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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曾经发誓不再收徒弟了,不过现在这个誓言就靠不住了。”
林沉玉忽然笑了。
她心想,教她一些保命护身的招数还是可以的。
毕竟他身份特殊,关键时候也能自保。
顾盼生猛然一抬头,眼里迸出惊喜异常的光芒来:“谢谢师父!”
她答应了!
她答应了!
“不过你既然想拜我,我也给你把我的规矩讲清楚,我对徒弟只有八个字的要求:不轻人命,寸草皆惜。”
顾盼生呼吸一滞,眼神一暗。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个隐晦的记忆,可又被他强迫压下去了。
那些事情……林沉玉绝不会知道的。
他现在只沉浸在拜师的喜悦里,颤抖着声音,急而快的开口:“弟子愿持此言。”
月黑风高,马车驰骋在官道上,惊醒远处林间宿鸟,破开残月四下奔逃。
雪中行车甚是不便,因此茫茫官道上,只有这一辆马车,宋念慈目光微寒,坐在马车里,想起来刚才被林沉玉下面子一事,心中兀自郁郁不平。
“汝心不定,难成大器。”
马车内还有一个人坐在暗中,看不见他身影。
只能听见他声音清冷,似玉筝拨泉之声。
“那林沉玉,乳臭未干一小儿!
不过是仗着父母荫蔽斗鸡架鹰的一纨绔子弟!
油头粉面!
惯会说漂亮话左右逢源罢了!
居然欺我至此!”
宋念慈的怨懑一霎爆发出来,月光照亮他略显扭曲的面容。
“何况他与京城那人,狼狈为奸!
共为乱臣贼子!
今被如此小人所驱,实在是读书人难忍之辱。”
车厢内那人,好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语一般,身子微微发颤,斗篷下漏出几缕披散的飘逸发丝,被月光照的白若霜雪,不似凡人。
“她如何能欺你?”
宋念慈将宴会上的事情讲了,他故意抹去了他辱骂林沉玉和顾盼生的话语,只捡着林沉玉阴阳怪气的话说。
他面对面的人,乃是他十分敬仰的一位读书人,此番来接他一同前往梁州安家。
在他面前,宋念慈自然要狠狠的诋毁一番林沉玉。
那人只是安静听完,听完后感慨一句:“我观宋举人言谈,如三秋树。”
“这是何意?我言辞犀利锋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