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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怪不得在看到盛辞穿好衣服站在卧室等他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很熟悉。

沈朝暮站在盛辞旁边，嘉宾对他投来戏谑的目光，他微微侧头就能看到身旁人的侧脸，那张脸在日光下俊美中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散漫。

同样的脸，同样的衣服。

他脑海里浮现出类似的画面。

他坐在车子的副驾驶，盛辞坐在驾驶座，车子停在偏僻角落，天空雾蒙蒙的，能看出是个晴天，还不到天亮的时候，周围看着都有些模糊。

远处的民政局还没有开门，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生活中最平凡的一天，民政局门口都没有排队的人群。

没有人像他们一样天还没亮就等在民政局门口。

沈朝暮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情，是忐忑、不安，还是怀揣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记忆里盛辞穿着这件外套，手指轻轻敲击了两下，他思考时无意识的动作。

他没有侧头，无法看清盛辞脸上的表情。

只能听到安静空间里，盛辞压低的声音响起。

“沈朝暮。”

他叫他的名字：“天亮之前，你还有机会反悔。”

“朝朝？”

沈朝暮骤然回神，记忆的闸门被关闭，仍他再怎么回忆都只能想起这一小段，他慢半拍地回神，看见宋翩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的神情：“集合了。”

沈朝暮眨眨眼，看了眼不远处小原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位，又看到站在两步远，望向他的盛辞。

盛辞浑身还是带着一股懒散的漫不经心，看向他的眼神也很平常。

但不知道是不是看了节目组剪辑的缘故。

他觉得盛辞是在等他。

沈朝暮对宋翩点头：“好。”

宋翩和等着他的赵潜手牵手走了。

沈朝暮走到盛辞旁边，忍不住悄悄去看对方的脸，他虽然不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却能感觉到当时两人的氛围很古怪。

两个人好像都藏在心事。

沈朝暮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至今还不知道盛辞为什么要和人协议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