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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说自己没投票很正常吧,也许他就是忘记了呢?”
谢婉宁双手后撑,头微微仰起感受迎面吹来的风,“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南佳心里的小猜想逐渐动摇,结合当时北野没有回复的纸条,还有他和俞飞说的莫名其妙话,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帮她的样子,别是自己真想多了。
“不对啊,你突然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我可能会错意了。”
南佳弓腿,下巴搭在膝上,“当时我和周梦晗平票,本身我对英语课代表没强烈的欲望,就想着站起来和老师说一声弃权,后来让北野打断了,事后我在想他是不是故意打断的,怕周梦晗误会我这人故意说弃权显得自己很看淡的样子。”
谢婉宁摇头晃脑的动作骤停,定睛于南佳身上,上下左右认真打量,那股势要搞清楚的精神气儿足得很:“你会不会把他想得太好了?”
“嗯?”
“我觉得很明显他是不想投你才站起来说投给周梦晗,就那种使绊子你懂吧?”
南佳似懂非懂,谢婉宁猜测得也有道理。
他们明明不对付,他怎么可能会帮她?亏得她当时还写纸条给他,脑子秀逗了去做这事,太丢人了!
沈砚叫了本班体育委员去器材室看看怎么人还没回来,刚走没几步,八班体育委员手上拎着袋子终于回来了。
八班体育委员没等老师询问,主动解释:“绳子不知道谁后来放的,掉进铁皮柜后面缝隙里,找了一会儿。”
“找到了就行,让两班人准备比赛。”
八班在左侧,三班在右侧,两个班学生站在各自参赛选手们区域准备加油助威。
沈砚兼裁判,挥手示意两个班参赛选手站到各自位置拿起绳子准备。
粗条亚麻绳上系有一条三角红巾,尖端垂落,悬空飘动。
沈砚找来粉笔画下一条中间线,手握红巾位置,另一只手缓缓拿起口哨含在唇上,确定两班学生都准备好了,用力吹响哨子,紧握绳的手立刻松开。
围在周边的两班氛围组随着哨声响,卖力吆喝加油打气,不仅场上在拼,场下观众丝毫不逊色。
和北野一开始推测的一样,八班看他们这边堪比“老弱病残”
的阵容,压根没放在眼里,他们认为胜算很大。
哨声一落,牟足了劲儿往左边拽。
八班站在最前方的领头人姜祁闻更是恨不得把北野拖过来,脸红脖子粗,一身蛮劲无处释放既视感。
北野默数十秒,回头向后喊:“往前走两步!”
大家听口令行事,按照北野要求往前走两步,八班队伍因过分用力被突如其来的惯性冲得自乱阵脚,靠后撑着的男生们往后踉跄两步,其中有两人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北野高声发号施令:“拉!”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当红巾三角端移过中线,胜负已分,三班惊喜尖叫声衬得八班刚大声呐喊助威的学生们灰头土脸,面部表情透露出不爽的意思。
姜祁闻把绳子一扔,回头推了下身后男生:“我说站稳都他妈没听见是吧?”
男生刚喘口气被这么一推,输了比赛又丢了面子,火气噌噌冒,动手推回去:“他们搞这一出谁知道?你站在最前面都没发现,输了怪我们?”
姜祁闻是烈火性子,当下直接翻脸,两个人你推我搡起来。
八班体育老师立刻赶过去拉开两人,厉声呵斥:“做什么!
要别人说咱们输不起?比赛前有没有说过输赢不重要,大家玩得尽兴就行,现在输了窝里斗?丢不丢人?!”
沈砚不方便说话,手一抬往前指了指,吹哨示意学生们过去集合,毕竟八班要开始训诫会了,他们离得太近不合适。
拔河比赛赢了,三班个个脸上喜气洋洋,年轻人有点高兴事表露出来也属正常,落在八班眼里就多了一层意思,背后议论起来尽挑难听的说。
围坐一圈的男男女女各有说辞,不知是谁说了句隔壁班领头投机取巧才赢的,这句话道出了他们想骂却不敢骂,想提却不敢提的真相。
姜祁闻因为挨了训这会儿不在围坐的人群里,有几个是刚参与比赛的人,先说明当时情况,再渲染自己当时有多投入,最后把输的原因怪责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