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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染心里思绪百转千回,可面上依然密不透风,什么担忧惧怕的表情都没显露出来。
他想:皇兄,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吧,就当那本书是我写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动白月一根手指头的!
他以为皇上还要逼问他什么,不想皇上居然在此时换了话题。
把秦玉染逼得差点都要自己招揽所有罪名,皇上却又不想再聊那个话题了……皇帝秦玉景说:“对了,玉染,朕今日找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秦玉染:还有什么事情,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当然他表面上只能笑容可掬,作憨厚老实的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的傻弟弟模样。
“是,皇兄您请说。”
“朕怀疑三弟他……在做违法的营生,私饱中囊,他是你的亲哥哥吧?能不能替朕跑一趟,去他府上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唱得又是哪出?这话题跳跃得也太突兀了吧?秦玉染都快拿出温白月常用的装傻充愣的架势了:“臣弟没明白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明示!”
“玉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去秦玉峰的府上替朕看看,把他近几个月的账本都翻出来看,可有做假账偷漏税银……他现在正好不在府中,你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至于皇上怎么会知道他三哥秦玉峰不在府上的,肯定在人家府里安插了眼线,或者收买了佣人,这再怎么不聪明的人都能想得到……秦玉染没想到的是,这次皇上居然是要对三哥先下手了?弄死了他的四哥,现在又准备搞他三哥,那下一个不正是他了吗?他帮着皇上弄掉了这个他本来也不怎么喜欢的哥哥,其实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去下手。
出皇宫的路上,秦玉染就一直在想,要是一切的真凶就是皇上,那他该怎么办?他要如何才能反抗皇上?他现在手上没有兵权,万一皇上发现端倪,派兵来围剿他,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就算他能逃得掉,他府上的人都能逃吗?他的额娘,他的小娇夫该怎么办……这事要不要先和额娘商量?找个机会再进一次皇宫?可是额娘刚因为四哥过世的事情伤心不已,现在还能思考这档子事情吗?也许只会被皇上看出来,连累额娘一起被皇上……还是先不要告诉额娘得好。
福喜公公将秦玉染送出了皇宫,还贴心地给他备了一辆软轿马车,嘱咐了车夫几句,马车直行向三王爷府那儿驶去。
……早些时辰,三王爷秦玉峰还在茶楼与温白月他大哥温如铮说他为他们温府出了多少力,做了多少好事。
自从一个月前京州万花灯节上的那场踩踏事件,三王爷的交好之一,京州州府大人陈善因玩忽职守之罪被贬到乡下去了,他们联络的次数就变少了,到了现在几乎是已经不怎么联系了,因为三王爷人家用不上陈善了,于是,三王爷就开始更卖力地巴结上温如铮,正巧温府一家好像也挺需要他的……秦玉峰说:“长庚啊,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你父亲写淫书浪本的事情吗?”
“知道啊……还不是都因为……”
都因为温白月那个欠收拾的,下次要是能在街上碰到他,他非揍死他那个弟弟不可,居然让温府都跟着丢尽脸面,虽然书已经变为了京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举世巨作,但这本书越出名,每天来温府笑话他们的人也就越多,温府如今更加落魄了嘛,温老爷难免为了维持生计,作些文章卖钱,这些都是坊间民众传下来的话。
温如铮每天出府前都将府门关严实了,可温府现在毕竟养不起侍卫了,很多人还是撞开了府门,去里头看温老爷的热闹,温如铮真担心他爹的身体安危,爹越来越老了,身体状况已经不如从前好了……三王爷秦玉峰跟他说:“人们都说那本书是温老爷写的,可本王知道不可能是你父亲写的,我们都相识这么多年份了,要是你爹能……你们早发财了。”
秦玉峰说的话温如铮听了不甚开心,但他说的全是实话,他也不好反驳。
秦玉峰又说:“于是,我让我的人上街看到在谈论这事的,就说这本书绝不是出自温老爷之手,只不过是他的表字被这本书的作者拿来用了,和温老爷表字相同的人其他省市也有吧,宁舟宁舟……这也不是个非常稀罕的名字。”
温如铮:我可太谢谢你的安慰了……“多谢王爷,为了我们温府的这些小事,还劳您费心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