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页)
两点左右,我在客厅中,正在整理我的笔记,尼摩船长打开门进来了。
我向他行个礼。
他回答我一个礼,这是一种差不多看不出来的礼,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继续做我的工作,心中希望他对于昨夜的特殊事件可能给我解释一下。
但他一声不响。
我注视他看来他的面容好像很疲乏的样子:他的眼睛发红,睡眠没有让它们恢复过来:他的脸色表示深深的忧愁,真实的苦痛。
他走来走去,坐下去,站起来,随意拿起一本书,立即又放下,看看他的各种器械,但不作经常要作的记录,好像一刻都不能安静下来的样子。
后来他向我这边走来了,他问我:
&ldo;阿龙纳斯先生,您是医生吗?&rdo;
我真没想到他忽然提出这一问题,我看他一下,没有立刻答复他。
&ldo;您是医生吗?&rdo;他又说,&ldo;您的好些同事,像格拉地奥列1,摩甘一唐东2,以及其他的人都曾经学过医。
&rdo;
&ldo;不错,&rdo;我说,&ldo;我是大夫和住院医生。
我到博物馆当教授之前,曾经行医好凡年。
&rdo;
&ldo;很好,先生。
&rdo;
我的答复显然使尼摩船长满意。
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到这事,我等他提出新问题来,自己可以随机应变地答复。
&ldo;阿龙纳斯先生,&rdo;船长对我说,&ldo;您愿意来治疗我的一个船员吗?&rdo;
&ldo;您这儿有病人吗?&rdo;
&ldo;是的。
&rdo;
&ldo;我就跟您看去。
&rdo;
&ldo;请跟我来吧。
&rdo;
我得承认,我这时心很跳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船员的疾病和昨晚的事件之间我觉得有某一种关联,这个秘密至少跟那个病人一样,盘踞在我心中。
尼摩船长带我到诺第留斯号的后部,让我走进挨着水手住所的一间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