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1页)
对比起来,沙曼云这种不可控、无法理解的疯子更让人感觉到恐惧。
温格尔站在囚室大门口,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打开门进去。
室内灯亮起,沙曼云低垂着头,身上还穿着那件可笑的雄虫协会围裙。
但换了一个姿势,这件围裙能遮蔽的地方屈指可数。
还不如不穿。
温格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将自己的家用急救箱放到一边,先打量沙曼云的伤口。
他上学的时候,除了数学课其他都能好好听进去。
家庭急救课也是雄虫要修习的一门课,不光是为了家庭和谐,也是为了保护好自己。
刀伤、烫伤、电击过的疤痕,每一个伤口都是不一样的。
温格尔看着那个圆圆的伤口,总感觉不太对劲。
可是他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隐隐约约他总感觉这个伤口不像是意外造成的,两侧细看好像有点扁平,但是又找不出是什么造成的。
“你这是怎么伤到的?”
温格尔询问道。
沙曼云低沉地回应,“玻璃扎进去的。”
“是还在里面吗?”
温格尔找出一把小镊子,小镊子上有配备的小型放大镜。
他凑上前,安慰道:“可能会有点疼。
但玻璃还在里面的话,会发炎。
我尽量快一点,你要是觉得很疼,就喊出来吧。”
他不太相信这是玻璃弄出来的伤口。
卓旧所说的那些话,也在温格尔心里起了困惑。
真的这么巧合吗?风吹过来,石子正好高速砸穿了玻璃箱子,然后玻璃箱子的碎片又把沙曼云伤到了?
可是温格尔再怎么不相信,当他真的在雌虫左小臂上找到细碎的玻璃片时。
他不得不承认,这两只雌虫应该没有说假话。
一片玻璃也许是造假。
但是那么多大小不一、细小又凌乱的玻璃,这个人要对自己有多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