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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茶只将今天看到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不敢将其写下来,写在纸上藏哪都不安心,要是不小心被谁捡到,她就要倒大霉了。
等下次家主来,她再将情况告诉她!
底下的人在为生意发愁,张管事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他特地来找赵珂安汇报了这些情况。
张管事面色比上次见到更差了,赵珂安猜想现在灰色产业那边的情况应该是不大好,或许是资金流出了问题。
面对赵珂安的关心,张管事一边欣慰,一边却不敢真的将烦恼都告诉她,只说是各城的店铺收益不好,他很担心。
“家主,这些店铺背后的主人是南边的一个富商,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他解决了?”
赵珂安从小跟在赵懿渊身边,做过一些杀人灭口的活,张管事也不是纯善的人,最近事情不顺脾气暴躁,干脆提出了一了百了的解决方法。
赵珂安看了他两眼,却是摇头。
“张叔当真是关心则乱,这富商根基在南边,却敢将手伸到这么远的京城来,其他地方按下不表,如今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大行针对之事,若说背后完全没人,我是不信的。”
香铃接下这个请求之后,就说过这些事情都交给他来解决,虽然不知道他要怎么做,但赵珂安选择相信他,如此大张旗鼓到现在还没有被人找上麻烦,如今看来香铃确实是有自己的方法。
“况且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如果他们只是想抢客源为什么只针对我们,据我所知这些新的店铺大多开在我们的店铺旁边。”
赵珂安想不明白,张管事却早有猜测,这些店铺都是本分经营,并没有特别惹眼的地方,如今被人恶意针对就只能是知道了‘货物’买卖的事。
张管事脸色愈发难看,他甚至猜想这件事的背后就是赵懿渊,他发现了他的动作,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若是这样之前的那个买家难道也“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针对吗?”
张管事心底认定这件事多少和赵懿渊有关,说话间不免带上了火气。
赵珂安轻叹一声,脸上无奈:“我对经营商铺的事并不太了解,这些年也多亏了张叔才能坚持到现在,如今宅子上并不缺钱,张叔年纪也大了却还在为这些事情劳心劳肺,愁得面色发青,我想着要不就将店铺都卖了吧。”
“家主!”
张管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声制止。
“张叔,我意已决。
对方步步紧逼,我们与其与不知深浅的人对抗,不如趁早收手,如果后面有好的机会我们再盘新的店铺重新经营也好。
张叔现下面色难看,还是不要太过操劳才好。”
“不可!
不可!”
张管事怒极,却抵不过赵珂安的决定。
他不愿意违背赵珂安的命令,又实在恼怒,最后干脆甩袖离开。
张管事对赵珂安是真心实意地疼爱,但赵珂安不能不这么做。
如今这些店铺经营这么多年,里里外外都是帮张管事做事的人,赵珂安根本没法将人完全挑出来,这些人留着就是隐患,不如趁此机会解散,无辜的人自会再找工作,若是张管事那边的人自然会回到那边,到时候就直接跟那些据点一锅端了。
◎小可怜不在◎京城边缘的茶馆二楼,南钰正坐在窗边往外看,这里视线很好,可以跃过热闹的街边商户看到后巷的场景。
南钰寻着赵珂安给的线索找到这附近,可这一片商户密集,人来人往很热闹,守了好几天也没有瞧见深巷里有什么异样,似乎就只是普通的住宅。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异常,这里有两家成衣店似乎不对头,常常相互之间使绊子,当街扯头花,据说是为了抢生意,南钰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就放下了,确实只是寻常的店铺争斗。
后巷里出来了一个老妇人,这个老妇人南钰见过,她之前假装烂醉去后巷里面胡乱敲门的时候,有一家就是这个老妇人开的,这老妇人是街坊的老邻居了,周围人都和她很熟,据说她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儿子,长得很凶但对她很孝顺、很恭敬。
南钰沉吟,其实比起装醉敲门,夜间暗访更加隐秘可靠,可这京城的墙修得格外的高,戴着御妖环的她根本翻不进去,为了不打草惊蛇,南钰只能暂时坐在茶楼里观察。
现下老妇人出来了,南钰付过茶钱就要往外追,无论如何先跟上去再说。
可刚出茶楼门口,南钰就差点被奔驰的骏马撞到,呼啸的风和马蹄的脆响就在耳边,南钰敏捷得侧身躲过,却引来对方的怒骂。
马上的人一边打着马鞭在前面飞奔,一边呵斥:“找死!
都给我让开!
惊了小爷的马,踹死了小爷可不管!”
如此嚣张跋扈,听得南钰握紧了身后的刀柄,随后又轻轻松手。
算了,这种时候太惹人注意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