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页)
好笑的是,他们也许只见过一面,在某个假模假式的舞会里。
最后,他们假客气完了,老萨丽就给我们两个介绍。
他的名字叫乔治什么的‐‐我都记不得了‐‐是安多佛大学的学生。
真‐‐真了不起。
可惜你没看见老萨丽问他喜不喜欢这戏时他的那副样子。
他正是那种假得不能再假的伪君子,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还得给自己腾出地方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脚踩在一位站在他后面的太太的脚上。
他大概把她的那几个脚趾全都踩断了。
他说加戏本身不怎么样,可是伦特夫妇,当然啦,完完全全是天仙下凡。
天仙下凡。
老天爷,天仙下凡。
我听了差点儿笑死。
接着他和老萨丽开始聊起他们两个都认识的许多熟人来。
这是你一辈子从来没听到过的最假模假式的谈话。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不断想出一些地方来,然后再想出一些住在那地方的人,说出他们的名字。
等到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都快要呕出来了。
‐点不假。
接着,等到下一幕戏演完的时候,他们之继续了他们那令人厌烦的混帐谈话,他们不断想出更多的地方,说出住在那地方的更多人的名字。
最糟糕的是,那傻瓜蛋有那种假极了的名牌大学声音,就是那种换其疲倦、极其势利的声音。
那声音听去简直象个女人。
他竟毫不犹豫地来夹三,那杂种。
戏演完后,我一时还以为他要坐进混帐的出租汽车跟我们一起走呢,因为他都跟着我们穿过了约莫两条街,不过他还得跟一嘟噜伪君子碰头喝鸡尾酒去,他说。
我都想象得出他们怎样全都坐在一个酒吧里,穿着格子衬衫,用那种疲倦的、势利的声音批评着戏、书和女人。
他们真让我差点儿笑死,那班家伙。
我听那个假模假式的安多佛杂种讲了约莫十个钟头的话,最后跟老萨丽一块儿坐进出租汽车的时候,简直恨死她了。
我已准备好要送她回家‐‐我的确准备好了‐‐可是她说:&ldo;我想起了个妙极了的主意!
&rdo;她老是想起什么妙极了的主意。
&ldo;听着,&rdo;她说。
&ldo;你得什么时候回家吃晚饭?我是说你是不是急于回家?你是不是得限定时间回家?&rdo;
&ldo;我?不。
不限定时间,&rdo;我说,这话真是再老实也没有了,嘿。
&ldo;干吗?&rdo;
&ldo;咱们到无线电城冰场溜冰去吧!
&rdo;
她出的总是这一类的主意。
&ldo;到无线电城冰场上去溜冰?你是说马上就去?&rdo;
&ldo;去溜那么个把钟头。
你想不想去?你要是不想去的话‐‐&rdo;&ldo;我没说我不想去,&rdo;我说。
&ldo;我当然去。
要是你想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