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

纪肇渊回到酒店的时候，楚九歌已经洗好澡躺下了。

纪肇渊把消炎药放在他的床头，摸了摸那颗垂头丧气的脑袋：&ldo;珍妮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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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躲开他的手，把自己整个人蒙进被子里。

他声音闷闷的，好像带了点哭腔，但又出奇得倔强，&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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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rdo;纪肇渊隔着被子拍了拍他，&ldo;吃一点消炎药，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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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在被子里摇了摇头，依然不愿意出来。

纪肇渊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去洗澡了。

楚九歌缩成一团，抱着手机跟他奶奶发信息。

被子里空气憋闷，他有些喘不上气，手机的灯光也让他刚哭过的眼睛很不舒服。

他跟奶奶哭唧唧地聊微信。

【老心肝，我心里好难过啊啊啊啊。

】

老太太应该是在去书店的路上，她隔了好一阵才回过来一段错字连篇的话。

【豆大不听话，老乱跑。

我得牵着它，腾不开搜。

】

【豆豆！

腾不开手！

】

连老太太都不理他，楚九歌刚忍住的泪又涌了出来，还没出息地吹了个鼻涕泡泡。

他瓮声瓮气地发了段语音：&ldo;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我不要做人了，我要去当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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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按着语音键回复他：&ldo;哪个姑娘敢不喜欢我小心肝！

把她电话号码给奶奶，奶奶跟她说道说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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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当然不敢给她，如果老太太听到纪肇渊清冷的男低音，怕是能吓得从轮椅上站起来跑个八百米去。

楚九歌吸吸鼻涕，问他奶奶：&ldo;听说我爷爷当年可是随手迷晕一票小丫头片子啊。

您一个平凡美少女是怎么追上男神的？教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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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屁！

你奶奶也不差！

&rdo;小老太太骄傲地哼了一声，换个姿势继续跟他说：&ldo;扔到荒山上饿他两天，等饿到头晕眼花拒绝不了的时候，再塞他一个包谷馍馍，包管乖乖跟你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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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笑起来，眼泪顺着嘴角渗进来，有些咸有些苦。

楚九歌说：&ldo;可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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