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页）

自始至终，脸上挂着没有睡醒的表情。

姜书昱见状，好笑地提醒他：&ldo;不是说要用&lso;颜值&rso;打败对方吗?怎地这么没精神?&rdo;

&ldo;要先打败睡意啊……&rdo;方齐砚打了个哈欠，又伸个懒腰，不住拍脸，努力回复神智，嚷嚷道：&ldo;真困。

&rdo;

&ldo;若能成功收回秦辰缺失的魂魄，你就可以给小苗买更多肥料啦。

&rdo;姜书昱不得不提醒他此去目的。

还好见效。

在听到这句话后，方齐砚倏地睁圆了眼，又原地坐着回神了片刻，方才精神抖擞地起身，将桌上已经整理完毕的一布袋礼物与鲜花拿在手中，打算现在就去秦辰落水的河岸边，与马兼才会合。

只是才刚跨出房门，清醒一会的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疑之点。

他连忙踏回屋中，对着房梁不解道：&ldo;姜叔，一般人不是都看不见鬼的吗?为什么马兼才和秦辰，双双都能看见她?&rdo;

&ldo;只有两个可能‐‐不是她刻意现身，便是那二人都有视鬼能力，&rdo;姜书昱坐在房梁，声音从上清晰落下，反问道：&ldo;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高?&rdo;

方齐砚回忆起在秦辰家看见他半离体的魂魄时，马兼才对此毫无反应，并不像是能看见的样子。

若他也能视鬼，怎么会瞧不出秦辰那缺少部分的魂魄呢?

那答案无疑是前者了‐‐刻意现身!

这么一来，突然就多出些故意引人下水的意味了……方齐砚心中的鬼怪排行榜，瞬间就将水鬼的位置，提升到了第一。

虽然之前只见过两个鬼，参考性不多，但戚氏和饿鬼毕竟从未在人前露过面来。

&ldo;鬼魂是想在人前现身，就能立即现形的吗?&rdo;他抬头看着房梁上现成的姜书昱，直白问道。

姜书昱耸肩道：&ldo;哪有那么简单，至少也要十多年的资历吧?做鬼可没那么自由哦。

&rdo;

&ldo;那你……&rdo;方齐砚本想问你有没有现过身?转念想起之前他说段云箫与他素不相识，自然是不曾现身，便止了口。

却又惊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既然需要长久资历才能现身，那这水鬼的真实年龄……不也成了未知数么?

他管姜书昱叫姜叔，是因为对方在人间停驻了二十来年，外表虽然年轻，内在早已是叔辈。

而听他这番解释，似乎水中女鬼也是一样的情形。

那该怎么称呼她才好……?

这一发现令他瞬时苦恼起来。

原本的计划是靠着颜值去亲近对方，再乖乖喊上几句小姐姐，用所携礼物来迷惑和混淆，以换回秦辰的魂魄。

而若对方是个比他亲妈年纪还大的女鬼，这还如何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