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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徐嘉宁做饭多年,在厨艺却仍旧一窍不通,只能强笑着连声应答,直到人离开电梯才舒了口气。
电梯门闭合继续上升,闻朔和徐嘉宁一人站在一角,堪堪不过五步距离,却好像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狭窄空间安静得过分,空气在一粗一浅的呼吸声中变得稀薄。
离开电梯走到家门口,徐嘉宁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闻朔指了指不远处的廊道,嗓音低低得发哑:“烟瘾犯了,先去抽根烟。”
徐嘉宁点点头先进去,关门前她抬眼朝着走廊看一眼。
窗户打开,凉风猛烈往里灌入,闻朔低头咬着一根烟,坏掉的感应灯沉默未亮,吧嗒一声火机着火,嘶嘶着点燃香烟。
火光微弱,映照着男人沉默冷峻的侧脸,他微微眼皮垂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家里有些许凌乱,徐嘉宁先去洗了个澡,稍微收拾后坐在沙发上等人进来。
结果等来等去,没等到闻朔敲门,却等到了齐牧的电话。
他似乎在外面,话筒传来车水马龙声,吵得徐嘉宁稍稍移开手机。
“我今天下班早,一起去买菜?”
“想吃什么自己挑,我没工夫替你想。”
齐牧没回国前,兄妹两人经常周末一起出去买菜,徐嘉宁虽然做饭不怎么样,挑菜水平却不错,齐牧跟着去只需要充当免费劳动力,完全不用费心思。
知道齐牧又想偷懒,徐嘉宁开玩笑:“你这可是谢礼,还要我过去给你当苦力吗?”
“不过来也行,”
齐牧笑了声,手肘撑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捏着眉心,语气温和着威胁:“那我这次就做西瓜炒肉。”
菜名一报,瘫软在沙发上的徐嘉宁猛得坐起,“我和你去买菜!”
无怪她如此紧张,之前徐嘉宁犯懒补觉,齐牧拉她去买菜也没理,只以为他那句西瓜炒肉是随口威胁,结果当天晚饭餐桌上真的只有一盘西瓜炒肉,难以下咽到徐嘉宁很长一段时间对西瓜敬而远之。
挂掉电话发现闻朔还没来,徐嘉宁推门出去找他,刚踏出几步闻朔正好掐灭烟走过来。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很重,烟盒拿在手里,扁扁的所剩无几,而徐嘉宁记得刚拿出来时还是满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徐嘉宁用剪刀小心翼翼拆开纱布,血液有些凝固,撕开处理时黏连的伤口处发疼,闻朔皱眉一声不吭,徐嘉宁看他一眼,“疼记得说,我轻点。”
棉签沾上碘伏,徐嘉宁抓住闻朔的手轻轻点着上药。
她头发长了不少,碎发落下蹭过闻朔指腹,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感。
室内只有他们交缠的呼吸声,低头时发丝滑落,徐嘉宁一小截后颈露了出来,又白又细,容貌透明可爱。
她刚洗完澡,身上的家居服有些宽大,俯身领口滑落,小巧精致的锁骨连带着若隐若现的浑圆看得分明。
只是不经意扫一眼,闻朔喉咙便一阵干痒,眼底堆满浓黑的墨。
嗓音暗哑,他漫不经心说了句疼。
徐嘉宁动作又轻上不少,抬眼与他的视线相撞,“这样还疼吗?”
睫毛纤细,一张脸不施粉黛,眼尾被浴室氤氲出的薄红还未全然褪去,红润的嘴唇下意识抿着,徐嘉宁眼睛仍旧莹润安静,带着股纯真的媚感。
只不过是无辜的回望,闻朔呼吸不由急促,小腹裹着团无处发泄的火,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因为眼前的人叫嚣与沸腾。
是心荡神驰,也是心甘情愿。
匆匆对视,徐嘉宁移开视线,拿起白纱布给闻朔重新包扎好,用剪刀绞断系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