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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斯文给姜霁北让了个座。
姜霁北没客气,他在覃斯文身边坐下,看向韦业,接过话茬:老表,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实话。
这件事情不对劲。
对头,可能还会死人。
覃斯文接话。
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颇为默契。
唉韦业忍不住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们笑了。
我老爹他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在村里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偷鸡摸狗得罪了不少人。
韦妻在旁边插嘴:老了也一样,还偷看儿媳妇洗凉,什么老东西。
竟有此事。
姜霁北挑了下眉。
你不要讲这种话!
韦业瞪她一眼,继续说,我爸这个人吧,年轻时是个二流子,和他们那帮人经常在街上逛,他老了以后改了很多的前一阵他突然喊手疼。
他经常半夜喊,疼啊疼啊,我们就带他去医院。
拍片子啊,给拍啦,医生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讲说骨头没有事。
开了止痛药就走了。
说到这里,韦业的神情夹杂着些许懊恼。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天天喊疼,早知道我就带他去大城市看一看啊。
之前有一天晚上下雨,那天特别吵,蟆拐叫得也响。
他在楼上又喊疼,我们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就没有理他。
哪个晓得,喊到喊到,他就死了。
那就是疼死的?
这个死法听起来平平无奇。
覃斯文又问:阿叔死前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韦业摸了几把头,不确定地说:他讲床边老听到蟆拐的叫声,还有人扯他的左肩膀。
哪有啊!
哪有人扯啊!
家里人看着呢!
韦妻在旁边跺脚,死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去叫人回来后左手臂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肯定是哪个仇家来
覃斯文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之前说,看到一只大蟆拐压在他头上。
搞不好是它扯的。
太扯了。
张三寺冷漠地说。
我们还是先吃点饭吧丁慧在一旁弱弱地说。
韦家人说了半天,大半都在诉苦。
但韦老四真就只是疼死的吗?
姜霁北谢绝了韦妻给他们盛的玉米头,用余光寻找韦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