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页)
而在这些人中间,只有极少数是真正愿意找男人的。
而其他的嫖客,只不过是把他当作□□的廉价替代,让他背对着他们,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鸨头摸准了这种想法,然后从街上的□□那里收集了旧衣,算是手法拙劣的,对这些同样拙劣的货物进行了潦草的妆点。
朱塞佩起先觉得不可理喻,不管是对穿女人的衣服也好,还是对和男人上床这件事情也好,他都存在着某种发自内心的抗拒。
他觉得这不正常,不是一个可以心平气和接受的问题。
但人的习惯总是可怕的,他后来觉得褶裙也有褶裙的好,起码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围在腰上,而避免某种重复的洗涤。
他后来还学会了用别的事情来放空大脑,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装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他开始喜欢抽烟,尽管鸨头禁止他们染上烟瘾,可他依旧喜欢那种辛辣呛嗓的感觉,和这种感觉所带来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必须清醒,必须记住一分一秒的流逝,记住这可悲的现实,以及这现实所反射的,那近在咫尺的欢愉。
他拒绝沉溺于任何的幻想,任何的温情,他意识到只有金钱才是他的救星。
朱塞佩想到这里,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卷零碎的纸币。
他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张,并迅速塞进了自己的裙腰里。
他知道这件事情相当危险,并可能会给他带来天大的麻烦,可他依旧固执的,想要获得自己的利益。
他做完这些,又重新理了理衬衫的衣领,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回到了那位于街口的,狭小破旧的公寓。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打开门的瞬间,却忽然被人抓住了头发,然后像拖东西似的扯进了玄关。
朱塞佩觉得莫名其妙,但多年在贝托尼街生活的经验,却清楚的告诉他,他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鸨头是个五十岁年纪上下的,身材瘦高的女人。
她的嘴里咬着烟卷,脸上搽着厚厚的□□,在看到朱塞佩的同时,就飞快的冲到了他的面前。
她趁着朱塞佩还没有辩解的时候,狠狠的甩了两个巴掌。
她命令手下剥掉了朱塞佩的衣服,并把那张从他裙腰里搜出来的,半旧不新的纸币扔在他的脸上,然后嗓音尖利的大吼大叫起来,
“狗娘养的□□,下流欠操的东西!
谁允许你把钱藏起来的!”
她不明白,究竟是谁指使他做出了这种事情。
朱塞佩没有亲人,没有可支出的途径,他要这些钱来干什么呢?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允许这种恶行,并且她要好好的惩罚这个孩子,以达成某种杀鸡儆猴的目的。
她凑到朱塞佩的面前,用力装出一副和善的表情,然后指着最里面的房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