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惊事扰心1（第2页）

殿里原本一直低着头不敢注视李隆基的几个宫女抬着头互相看了彼此，难道她们也要下去？还在犹豫着就发现李隆基还在盯着她们，“是。”

一齐退了下去。

&esp;&esp;“等等。”

&esp;&esp;李隆基看了一个宫女手里的一盏茶，那个宫女呼吸一下子紧张起来，“把茶留下。”

李隆基无所谓就像随口一说着，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esp;&esp;她手抖极了把茶放在李隆基桌子上，平时她在宣德殿当值，做事也稳重，也没出过大差错，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刚进门的李隆基样子吓得痴呆不安起来，李隆基闭着眼睛尝了一口：“这什么茶，怎么不是朕之前喝的。”

&esp;&esp;高力士从后面追来后看到李隆基不悦的神情，某人吓得魂都没了跪在地上：“皇上，这茶是你常喝的茶啊！”

&esp;&esp;高力士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她前面，还不等李隆基说话，高力士指着那个宫女斥责：“还不下去重新泡皇上喝的茶来。”

宫女们心惊胆战的全溜了下去。

&esp;&esp;“皇上今天是怎么了，那茶是他常喝的，他怎么说不是啊！”

其中一个宫女搀扶着刚被吓得魂都丢了的宫女，“皇上刚一回来，脸色就不对劲，估计是有什么事在气头上呢？”

&esp;&esp;“皇上生气的时候我见过，可今天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esp;&esp;“还是别猜来猜去了，赶紧再泡茶给皇上。”

&esp;&esp;“好姐姐，等一下你替我把茶送上来，我实在是怕。”

&esp;&esp;“别，我可不敢。”

&esp;&esp;“皇上，茶马上端上来。”

高力士弯着腰把桌子上凌乱的奏折一本本摆放整齐。

&esp;&esp;李隆基肃然看着高力士语气尽是不爽，没来由觉得宣德殿也是一个枷锁，让他恼怒：“全都是笨手笨脚，明日给朕重新挑几个妥当的。”

&esp;&esp;高力士的手一时悬在半空，连忙迎合道：“是，皇上，奴才一定严厉批评她们，皇上你消消气。”

&esp;&esp;高力士也无可奈何了，宣德殿的几个宫女做事向来不会出错，皇上之前不是才夸过刚才递茶的那名宫女细心慎重么，怎今日就变了？

&esp;&esp;“你跟朕多久了？”

高力士停住接下来的动作，皇上越发奇怪了，上一刻还在面色阴冷，这一刻怎想着问他这话？

&esp;&esp;该有多久了呢？高力士仿佛追寻到好久好久以前，那时候他还不是太监，他是尚还年幼当时李隆基身边的一个小厮，只是当时朝政被搅乱得浑浊，没有哪个人可以自保，李隆基那时候才不过十二三岁，韦后觉得李隆基个性太是张扬，和他父亲不同，没有软弱无能非池中之物，碍了她的眼，于是想挫一挫他的锋利锐气，便将自幼随李隆基长大的高力士要进宫中，让他净身成了太监。

&esp;&esp;后来的后来，他怎么样了呢？

&esp;&esp;无非是李隆基当了皇帝，他又伴他左右，他怨恨过么，约乎是没有的，在宫中被人羞辱欺辱时动过其他心思也是没有的，他对自己的一生没有大的期望，不过是当个下人，在哪里卑屈的做着低微的事，都差不了多少。

&esp;&esp;高力士拉住自己浮想的从前，心如止水的回答：“好些年了。”

&esp;&esp;高力士以为李隆基是念起自己以前的好来了，下一刻就被泼了冷水，“朕以为你侍候朕还没多少日子。”

李隆基悠悠又道。

&esp;&esp;高力士忽是怔住，李隆基这是在打他脸，嘲讽他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怎么都摸不熟自己想的什么。

&esp;&esp;皇上看来心情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