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页)
玛丽从没让我满意过。
我承认,我渴望每天清晨房间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玛丽通常只是掸一掸矮桌上最显眼的东西上的灰就算完事了,我认为这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讨论细枝末节没什么益处。
“我还得接受审问,不是吗?像我这么值得尊敬的姑娘,还要站在十二个男人面前!
天知道他们会问什么问题。
我跟你说吧。
我干活的人家从来没发生过凶杀案,而且,我再也不想去发生凶案的地方了。”
“希望你不会,”
我说,“根据平均概率,我必须说,这个可能性极低。”
“我不赞同这条法律。
他是个法官。
很多可怜的家伙因为猎杀了一只兔子就被关进监狱,他却打野鸭什么的。
还有,他还没体面地下葬,他女儿就来说三道四,嫌弃我的活儿干得不好。”
“你是说,普罗瑟罗小姐来过这儿?”
“我从蓝野猪旅店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在这儿。
她在书房里。
‘哦,’她说,‘我正在找我那顶黄色的贝雷帽——一顶黄色的小帽子。
那天我把它落在这儿了。
’‘哦,’我说,‘我没看见什么帽子。
我星期四早上收拾房间的时候帽子不在这儿。
’‘哦!
’她又说,‘你有可能没看见。
你不会花很多时间打扫房间吧?’说着,她用手指在壁炉架上蹭了一下,然后看了看。
就好像,在那样一个早上,我有时间取下所有的摆设,再把它们放回原处似的。
警察头一天晚上才打开那个房间呀。
‘小姐,我认为,让牧师和太太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我说。
她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走出落地窗,还说:‘哦!
你肯定他们会满意吗?’就是这样!
我也是有感觉的。
我会为你和太太拼命干活的。
如果她想吃新菜肴,我随时愿意尝试。”
“我相信你会这么做。”
我安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