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我谢绝了这带有齿轮味道的美餐。
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园子的书信来往已渐渐有了些特别的意思。
在信中,我全无顾忌,既胆大又勇敢。
一天上午,当警报接触的汽笛响过我回到工厂时,读着放在桌子上的园子的来信,我的手直打哆嗦。
我任凭自己处于轻微的酩酊之中。
我在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信中的一行文字:
&ldo;……我思念着您……&rdo;
人不在,鼓起了我的勇气。
距离,给了我&ldo;正常状态&rdo;的资格。
就是说,我掌握了临时雇用的&ldo;正常状态&rdo;。
时空的间隔,将人的存在抽象给人看。
心中对园子的一味倾倒以及与之毫不相关的脱离常规的肉欲,由于这种抽象化而成为等质物,在我的心里合二为一,把我的存在无矛盾地固定于每时每刻之中。
我自在。
每天的生活不知有多么痛快。
有传闻说,敌军即将在s湾登陆,势必席卷这一点。
于是,死亡的希冀,再次而且比从前更浓烈地弥漫在我的身旁。
在此状态下,我确实&ldo;对人生寄予了希望&rdo;。
4月过半的一个星期六,难得一次我被批准在外过夜,变动身回了东京的家。
原打算到家后从自己的书架上挑几本在工厂读的书,接着马上去母亲居住的郊外并在那里住一宿的。
可是,当电车在途中遇上了警报因而一会儿停一会儿开的时候,一阵恶寒突然向我袭来。
我感到了强烈的头晕目眩,火辣辣的无力感遍布全身。
根据以往多次的经验,我知道是扁桃体发了炎。
我刚进家门,就吩咐学仆为我铺好床马上休息了。
不多时,楼下传来了女人的喳喳声,振动了我那突突跳动的滚烫的额头。
听见有人上了楼然后小跑过来。
我微微睁开了眼。
大花纹和服的下摆出现在眼前。
&ldo;‐‐怎么啦?这副狼狈相。
&rdo;
&ldo;哎呀,原来是千子。
&rdo;
&ldo;只哎呀一声算什么?咱们都5年没见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