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页)
&ldo;世子?&rdo;随从试探着叫了两声,没听到回答,稍一迟疑,擅自决定推门冲进去。
两个锦墩滚倒在房间中,刘敬亭脸色铁青地站在舱中,一手捂着左肩,正有血珠从指fèng间滴下来。
死死盯着容瑄,目光阴沉得如同将要择人而噬的兽。
容瑄跌在榻前地上低喘,鬓发被冷汗浸湿,贴在额上,脸色煞白如纸。
一手紧揪着腹部的衣裳,似乎正疼得厉害,眼神却还沉着清醒,戒备的看着刘敬亭。
而另一只手还紧握着只簪子,簪子顶端染着血迹。
刺伤刘敬亭的,俨然就是此物。
随从一见眼前情景,上前抢过簪子,顺势推了容瑄一把。
&ldo;刘广!
&rdo;刘敬亭悖然大怒,两巴掌清脆的甩在他脸上。
阴恻恻道:&ldo;谁准你动他的?&rdo;
&ldo;他敢伤了世子……&rdo;刘广是刘敬亭生母带来的家奴,对刘敬亭也格外的忠心。
莫名其妙的挨了两记耳光,也不敢有所怨言,慌忙跪下来低声道。
刘敬亭指尖上的血迹沾在他脸上,加上他打量容瑄的目光极为不善。
瞧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ldo;我正要问你,他怎么拿到这只簪子的?&rdo;刘敬亭目光森然,阴恻恻的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容瑄。
&ldo;若不是我把你逼得太急,想必你今日也不会贸然动手。
&rdo;
&ldo;你藏着这东西想做什么?想用它来杀了我?&rdo;刘敬亭从刘广手中接过簪子把玩,盯着簪子上的血迹看了看。
慢慢地问。
&ldo;嗯?&rdo;
&ldo;世子!
&rdo;刘广慌忙道。
&ldo;是属下失职,看守不利……还请世子先让属下看看伤口,上药包扎。
&rdo;
&ldo;不必!
&rdo;
刘敬亭却不理会他。
走上前两步,冷冷地看着容瑄。
容瑄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从方才被刘广推倒后就一直没能再爬起来,就连想坐直身子,努力保持些尊严都不能够。
勉强能做到的,就是始终强忍着不出一声。
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将衣服浸得湿透。
夏季衣服单薄,那层布料紧黏着皮肤,越发显得那个肚子极为突兀。
他嘴唇上那点淡薄的血色已经退尽,反而是他咬得太紧,泌出一粒血珠子,衬着苍白的唇色,越发鲜红夺目。
眼看刘敬亭一步步靠近,容瑄挣扎起来着向角落退去。
然而刚刚挣起身,腹中猛然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