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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呢？”

二叔问。

闷油瓶和胖子没那么快回雨村，也来画展为我捧场。

我左右瞧瞧，奇怪了，刚才还见他俩站在画廊经理旁边，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失踪了。

“可能去别的展区了，我去找他们。”

“不必了。”

二叔扫视一圈，没见他们，摆了摆手，“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愣了，闷油瓶的打算？二叔该不会又想让闷油瓶去什么凶险的地方倒斗吧，吴家不是都洗白了吗？“我是问，他是准备继续留在雨村，还是回张家？”

二叔看着我，“张家正在一步一步振兴，他是族长。”

原来二叔是这意思，我想了想，坦白道：“小哥想做什么事情，我不干涉他。

如果他想回张家主持张家振兴，我不会碍着他的。

但我私心不希望他回张家，我不想再见到他肩负那么多重任。

他前半辈子背负的担子太多太重。”

二叔沉默了一会儿，“小邪，你不希望他回张家，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我点头。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别的功利想法，张家祖产又不归我管。

二叔话锋一转，“那解子呢？”

“小花？他接下来的打算吗？”

我莫名其妙，不明白二叔为何这样问，“继续发展壮大解家商业帝国吧。

毕竟涉及商业机密，他不太常跟我聊——”

“不是这个。”

二叔打断了我，他有些不耐烦。

二叔很少表现出厌烦情绪，他的反应让我疑心。

我突然想起，小花说过，春节前他和二叔见过面。

我至今不知道当时他们俩都谈了什么。

“你和解子，打算这样一直处下去？”

二叔的语气变得严厉。

画展结束，我清闲了下来，小花依旧忙碌。

画展很成功，画廊的名气大了，又签了许多个新人画家。

画廊经理提议将实体画展办成一个系列，定期举办，并扩大至摄影及雕塑作品。

同时，秋季拍卖也要开始了。

二叔的话，像一粒沙子，小，但坚硬，硌在心里。

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隐晦地问一问小花。

胖子把我在雨村种在花盆里的那株薄荷带了给我。

薄荷蔫搭搭的，我估计胖子和闷油瓶只顾着给番茄白菜浇水，没顾上给薄荷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