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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说的是大学时候的那件事，你把被砸晕的我公主抱去医务室，这件事害我被同学嘲笑了很久。”

说起来，牛可清还有些怨。

&esp;&esp;“啊……你说这个。”

&esp;&esp;“男人之间很少公主抱吧？你背我去的话，至少你我都会显得更男人一点。”

&esp;&esp;古伊弗宁深深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心态，最后只得出三个字的结论：“习惯了。”

&esp;&esp;“什么意思？”

牛可清揣在口袋里的两只手不知不觉地握紧了，他让自己尽量自然地问：“你……经常抱别人吗？”

&esp;&esp;“读大学的时候，我是话剧社的，那时我正排练一个话剧，其中有一幕是王子将公主抱起来的。

每天这么练习，反反复复做这个公主抱的动作，也就习惯了。

后来见你被砸晕了，我也没怎么思考，下意识就把你给抱起来了。”

&esp;&esp;“……王子和公主？”

牛可清笑得无奈。

他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干脆把我给吻醒呢？

&esp;&esp;牛可清来了兴致，继续追问：“欸，那天我醒了之后，只看到你留的纸条，人却不见踪影，所以你是送我去医务室后马上就走了？”

&esp;&esp;“没，待了十分钟。”

&esp;&esp;“十分钟你还记得挺清楚啊，”

牛可清有点心灵受创，“这么急，那天晚上有课？”

&esp;&esp;“不是，”

虽然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但古伊弗宁记得还挺清楚的，因为——

&esp;&esp;“我当晚约了隔壁学校的一个零，第一次开荤，所以那天对我来说比较难忘。”

&esp;&esp;牛可清：“”

&esp;&esp;他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感，初次遇见对方的那天，竟是对方第一次和别人上床的那天。

&esp;&esp;男人继续往前走，揣在口袋里的手渐渐松开了，被指甲掐出红印的掌心一阵一阵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血了。

&esp;&esp;他不再叽叽喳喳，也不再念念叨叨，之后的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esp;&esp;脑子里被塞了好多废料，来不及倾倒出去，就只能默默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