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塌了(第2页)
他今日是与同事请了假的,原本该上台的是他,因今晚轮到燕轻驻唱表演,他便临时与人换了班,假扮成女人过来。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一个男人,眼神一刻不离一个女人,实在明目张胆了些。
若是扮作女人,便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燕轻,还可以安慰自己,同时也应付别人,只说这是出于“同性”
之间的欣赏。
对燕轻的欣赏,就好像他对唱戏的感情一样。
只是,若非要做个比较,争个一二,那必然还是与他朝夕相处的戏班子重要一些。
“原来你真不知道。”
叶湑看向何稚秋的眼神里,多了一点欲言又止。
何稚秋出来时,没把手机带上。
既然已经扮作女人到这酒吧来了,那就最好连他自己的世界也暂时不要扯上联系。
高冈苦笑了一下,说:“今晚登台的那位演员,遇害了。”
何稚秋脸色欻的变白,上下两瓣嘴唇剧烈打颤:“不可能!
不可能!”
高冈把那黑色布料掏出来,放何稚秋眼前,问他:“看看这个,认识不认识。”
何稚秋面色迟疑,刚一摇头,酒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外面进来了三个便衣警察,逢人出示证件,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们从门口卡座一路查过来,最后到何稚秋面前停下。
为首的警察询问完名字,向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转头何稚秋便被人一左一右架在了中间。
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对待,尤其对面还是燕轻,依何稚秋的性子,是绝对要犟一犟的。
尽管他现在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在被两个警察架起来后,却仍有力气挣扎:“做什么你们!”
为首的警官面沉如铁,说:“何先生,请问正乙祠戏楼唱戏用的道具,是否全由您过手?”
何稚秋头颅高高扬起:“我自己的戏,我要把控质量,不许粗制滥造,由不得旁人来管。”
“那么请问何先生,今晚那出《天女散花》用的花瓣,又是否是您准备的呢?”
“那是自然。”
“那好,何稚秋,”
为首的警官掏出手铐,强制给他戴上,“今晚本该是你登台表演,临时却换成别人,现在你出现在这里又该如何解释?”
何稚秋张了一下口,讲不出话。
他该说为了一个女人吗?不行,绝对不行。
他宁愿顶罪入狱,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歌女。
他这反应说不古怪,都没人信。
为首的警官向他做了个手势:“请吧,有什么话我们回警局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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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离开,高冈说了句:“这下麻烦了。”
“你说何稚秋?”
“刚才警察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没法证明人不是他杀的。”
何稚秋碰过花瓣,凶器藏在道具筐里,只要提前打点好,到时直接启动机器,不必待在现场也可以杀人。
更不用说,原本该上台的人是何稚秋,事发之前,他却穿着女人的裙子,一个人偷偷溜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