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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硕和王府的管事打听之后,知道县学一年的费用是十两,如果要包吃住那就得十八两,依上回安硕送军饷赚的,加上这回唐汐知卖茶赚的,让安槐入学绰绰有余。
县学里有几个夫子,每个夫子收学生的数目是固定的,没有夫子愿意收就入不了学,其中最受欢迎的是苏夫子,那可是在殿试中了探花却不做官选择教书的大儒,只是要入他的门下也是最难。
“一定要苏夫子吗?”
安硕犹豫了,怕打击安槐的信心。
“你不让安槐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行。”
唐汐知倒是很笃定,她可是知道安槐的天分不同一般,光是自学就很有见解,若能得名师指导,还不大放异彩。
于是敲定了一天,安硕与唐汐知准备了一盒糕点,两条腊肉,还有一盒包装精美的金叶银毫,带着安槐前来拜访苏夫子。
苏夫子并没有摆什么架子,看到安槐之后,听说他十二岁了却没有上过学堂,只让一个老秀才教过几年,不禁眉头一皱。
“你念过什么书?”
“四书五经念过几遍了,只是还不通透,也有读过一些注释。”
安槐老实地道。
“靠自己将四书五经读完,不会只是死背吧?”
苏夫子叹息,“你年纪大了点,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就算顺利的考到童生,可能都十七、八岁了。”
闻言,安槐难受地低下了头。
唐汐知拍拍他的肩,对苏夫子说道:“夫子可以拿经书里的问题问他,虽然夸赞自家孩子显得张狂,但我觉得这孩子心思活泛,并不是读死书的。”
苏夫子点点头,随口问道:“听说你父亲过世时你才三岁?”
“是。”
安槐回道。
“那他过世时,你有哭泣哀伤吗?”
苏夫子又问。
安槐神情有些纳闷。
“夫子,三岁时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好,你祭拜父亲的时候,心里感到哀伤痛苦吗?”
苏夫子好整以暇地道。
安槐老实道:“父亲太早过世,我尚不懂事,对他的印象已经不深,故而祭拜他时虽然肃穆,却没有太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