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只在顷刻之后,腹中绞痛席卷全身,罂粟痛苦的蜷在床下缩成一团。
手中杯子滚落在地,啪的一声摔成粉碎,却唤不醒任何人,得不到任何关怀。
她的这般,为谁辛苦,又为谁甜?
朦胧之间,努力端量白染安详的睡颜,这痛,似乎也没那么难捱了。
☆、第六章
罂粟精疲力尽的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心急如焚的脸。
&ldo;你怎样了?&rdo;白染大喜过望,愈发专注的端量她。
嗓音沙哑的厉害,仿佛刚出沙漠的旅人,又或才吞下至少十斤的铁砂。
罂粟动了动眼皮,腹中依旧血气翻滚。
她暂时还不能开口,生怕一时控制不住喷一口鲜血出来。
她倒是没什么,时不时的吐两口血已是家常便饭,就怕吓到他。
白染抹了把脸,努力打起精神‐‐师妹的毒未解,她怎能出岔子?
罂粟挣扎着坐起来,虚软无力的靠着床头。
她本来并非在这个房间,显然,有人把她搬了过来。
是他?还是他们?
室内不止二人,还有白染的几个同伴。
罂粟冲扭头冲他们一笑,被关心的感觉真不错,本来还苦不堪言的,迎着他们关切的目光一下子好了不少。
怪不得师父总劝她她出谷走走,至少结交几个聊得来的朋友。
几人之中心思敏锐的赵潜,不知怎么就发觉气氛不对,暗地里杵了孙诀一把,又附耳过去窃窃私语。
少许片刻,两人示意告退,其余人见状紧随而去,最后一人还好心的关上房门。
听着关门的那一声吱呀,白染心底一寒,暗中握紧拳头,微垂的眼底可见血光。
&ldo;你到底怎么了?&rdo;他无疑是关心罂粟的,但他实在太过紧张,说出的话非但不能让人听出半点关切之意,反而还夹带了强烈的质问。
罂粟眨了眨眼,甚是无辜的笑。
她到底怎么了?试毒不成却遭反噬罢了,除此之外她还能怎样?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和盘托出,以身试药乃是她自主的选择,绝不希望拿自己心甘情愿的行为给他套上枷锁。
&ldo;别笑了!
&rdo;白染忽然欺近,罂粟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怎就一下子凶恶的像头猛兽。
不笑就不笑,何必大吼,耳朵都要震坏。
罂粟白他一眼,努了努嘴从善如流‐‐收起笑,一本正经的看他。
实话说,她并不善于装模作样的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也实在是累。
白染顿时心寒,深以为她这不同寻常的闪躲定是因为溯烟,定是她发现了什么却故意隐而不谈。
他是个大夫,家学渊源,并非猜不出罂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