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我也没料到左尹会那么说，我进入过他的梦境几次，曾经让他相信，他的病能好起来。

我让宛奇吞噬一些碎片，衔接一些碎片。

于是他的梦中全是美好的东西。

在梦中，他可能感觉自己当上了右尹，甚至令尹，获得了封邑，永远受到君王的宠幸。

我让他觉得我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我确实没想到他会把我举荐给君王。

因为，我没有本事直接做到。

君王望着我：&ldo;我好像见过你。

&rdo;

我俯下身去：&ldo;君王，仆曾经跟着子左尹君出入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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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ldo;那怪不得了。

左尹举荐你，肯定有他的理由。

寡人想知道，你擅长什么？&rdo;

我说：&ldo;君王，仆一无所能，是子左尹君过举了。

&rdo;

君王说：&ldo;我喜欢谦逊的人。

&rdo;他对其他人道：&ldo;你们应该知道他擅长什么吧？&rdo;

老家臣说：&ldo;别的，仆不知道。

但伍笙君擅长预测吉凶未来，这倒是真的。

&rdo;

君王道：&ldo;可有准的？&rdo;

老家臣说：&ldo;有，子左尹君会在献马之月去世。

&rdo;

君王道：&ldo;今天正是献马之月的最后一天。

&rdo;

老家臣道：&ldo;是的，昨天子左尹君还神采奕奕，我们都以为他错了。

&rdo;

君王道：&ldo;可有什么吉利的预测？&rdo;

&ldo;那也太多了。

&rdo;众人七嘴八舌。

十七

他知道自己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在哪，有段时间，痛苦得想撞墙，想质问上天，是不是派遣了什么怪兽驻扎在他体内。

他宁愿打针住院，甚至患上更严重的疾病，至少还可以去看医生，能说得清楚，能让人怜悯同情。

而这种痛苦，却无法言传。

有几次他想向爸爸诉说，但看见他咬着烟袋坐在河边心满意足的表情，就把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