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页)
越遥疏离地说,“也不知道他过着怎样的人生,但我想,日子过得应该比我顺遂。”
殷时心中怪异的感觉愈发明显。
她没有出声,只听越遥继续说,“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想说的只是……我奔波过很长一段时间,在最艰难的时候,遇到了白先生。”
越遥语调变得缓和了些,“政迟……”
殷时说,“我知道当初的事情。”
“是吗。”
越遥摇了摇头,“耳听不一定为实。”
“我还以为,你是替政迟挡了白燮临的枪。
这么看来,果然谣传不能尽信。”
“殷总看事明白。”
她问,“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总觉得奇怪。
那时候越遥总是跟在政迟身边,她也只远远见过两次,从未近距离接触,但也知道政迟看他看的紧,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越遥抬起眼,用那双和旧人极似的眼睛,颇有些哀怨地看着她,冷道,“当时,是我替白先生挡的枪。”
似乎是极难启齿的事,白燮临拍了拍他做安慰,补充道,“那位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一抢就是数年时光。
在海上的时候我本想妥协,奈何他冲了出来。”
殷时安静地听着,轻轻点了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得知是政迟夺人所爱,殷时也未置可否。
“他恨我,恨得要死。”
越遥念稿子一般地说,“想必您也知道他行事作风,殷姚落在他手上,必定不得善终。
虽然我和他没有什么感情,但总归是……”
殷时却没让他说完,扭头问白燮临,“你想做什么。”
越遥顿了顿,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知道,殷时不会全信。
所以演得也没有多真情实感,也可以称得上拙劣。
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够了,先生却非要让他做这种事。
见他们二人谈起事来,越遥退至他身后,安静地候在一边。
昨夜被弄出的伤口还在痛,他却不想触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白燮临的脸,不自觉地出了神,很是痴迷。
是一种近乎于朝拜的、已经失去自我的迷恋。
虽觉得对政迟有些许愧疚,但也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