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在感知和汇报之间,不能掺杂任何个人情绪。
在这个方面,哈伦撰写的报告完美无缺。
在做完第二份周报之后,助理计算师芬吉召见了他。
&ldo;祝贺你,观测师,&rdo;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温情,&ldo;你的报告很清晰,也很有条理。
不过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rdo;
哈伦不想多说,面无表情,好像自己正在故乡95世纪的森林里砍柴,&ldo;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个人想法。
&rdo;
&ldo;别逗了。
你来自于95世纪,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个世纪肯定让你觉得不舒服。
&rdo;
哈伦耸耸肩:&ldo;我报告里有哪一个字让您觉得我不舒服了?&rdo;
这样的回答非常无礼,芬吉钝圆的指甲尖嘀嘀嗒嗒地敲打着他面前的桌面,清楚地表现出这一点。
芬吉说:&ldo;回答我的问题。
&rdo;
哈伦说:&ldo;从社会学上说,本世纪的许多现象都非常极端。
前三次现实变革强化了现有倾向。
最后,我认为现状应当予以改变。
极端现象从来都不是好事。
&rdo;
&ldo;所以你费那么大力气检查本世纪的其他现实[3]?&rdo;
&ldo;作为一名观测师,我必须检查所有相关现实。
&rdo;
这是故意把话说僵。
哈伦当然有权利也有义务检查那些现实,芬吉肯定知道。
每个世纪的现实都被许多次变革所改动,任何一种观测,不管多么费心费力,都不能管用太久,都要重新检查。
在永恒时空里这是标准程序,每个世纪都要长期坚持观测。
为了得到准确的观测结果,你不但要观测当前现实,也要了解到它和被变革之前的诸多现实之间的关系。
所以在哈伦看来,芬吉这种刺探他真实想法的行为不仅仅令人不愉快。
芬吉好像怀着明显的敌意。
后来还有一次,芬吉对哈伦说(他闯进哈伦的小办公室专门为说这事):&ldo;你的报告给全时理事会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rdo;
哈伦顿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含糊回答:&ldo;谢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