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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么这个时间点来了？莫不是头疼了才来找臣妾？”

霍姒头都不抬，仍旧躺在贵妃塌上闭目养神，悠闲自在得不行，好像不知道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一样。

萧灵蕴奇异地心情好了不少，怎么说呢，她爱死了阿姒姐姐这般傲娇的小模样，从小娇宠着长大的萧灵蕴就喜欢的就是在霍姒生气的时候伏低做小，哄她开心。

因为这时候的霍姒语调阴阳怪气，眼神不屑，表情傲娇，可爱得无与伦比。

什么都不懂的萧灵蕴就无师自通地做了二十四孝好女友，虽然她现在还没察觉到她和霍姒关系的转变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分辨出阿姒姐姐做了她的贵妃以后和之前的师姐有什么区别。

萧灵蕴笑嘻嘻地凑过去，没皮没脸的，坐在塌上，轻柔地给霍姒捏腿，手法娴熟，力度正好，一看就是经常给人捶背捏腿。

“这是怎么了？谁那么大胆敢惹我们霍将军生气啊？脑袋不想要了！

？”

霍姒答非所问：“臣妾怎么敢生陛下的气。”

萧灵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偶然听听阿姒姐姐自称臣妾确实挺爽的，但再听。”

萧灵蕴小心翼翼地看着霍姒，以前在崇华殿上课的时候，霍姒被父皇破格准许和自己一起上课，结果各位夫子迎来了自己职业生涯上的教学滑铁卢。

霍姒卡壳了，她张张嘴，突然反咬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学问不好给你丢人了？是不是觉得我粗鲁了？”

“……”

萧灵蕴还能说什么，她只是觉得今天的阿姒姐姐有点闲，“要不你……钻研钻研厨艺？异兽园里有只雪白的鸳鸯眼狮小猫出生，是那一窝的独崽，一只蓝眼、一只黄眼，很是漂亮，你要吗？我给你留着呢。”

“本想着它才出生没几天，等两三个月的时候再拿给你，那时候就好养活了。”

霍姒勾唇一笑，清丽无双，歪着头娇俏说道：“就算我原谅你了。”

萧灵蕴点点头，也不管自己到底干什么错事了，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来月事了？算算日子，该到了吧？”

霍姒小声应了一声。

萧灵蕴这就明白了，可能是体质原因，从小霍姒月事痛经很严重，虽然可以忍耐，但终归不舒服，脾气如肉眼可见地见长，有时候萧灵蕴离得近了还会成为出气筒，不过她也心甘情愿就是了。

她拿起旁边的汤婆子先把自己的手捂热，然后帮霍姒轻轻地揉着肚子。

“叫过太医了吗？”

霍姒被揉得很舒服，轻声嗯了嗯：“张太医说我的眼睛还在用药，不适合吃其他的药，说是会药性相冲，只让我喝些红糖水。”

“辛苦我们姝贵妃了。”

萧灵蕴低头一笑，被撸毛的阿姒姐姐比那只雪白的猫崽子还要可爱无数遍，就差没有发出呼噜呼噜很舒服的声音了。

霍姒哼哼唧唧的：“你知道就好。”

还是不喊不陛下不自称臣妾的阿姒姐姐容易相处，一旦开启阴阳怪气模式就说明她要人哄了。

萧灵蕴边给她揉肚子边闲谈，“我已经让人组织一批贫苦人家的女子去学习妇科医术了，打算在太医院建立女子妇科，这样后宫看病的时候也能容易些。”

“接下来，尽量提高女医师在民间的地位，和推进妇科发展，让她们不用忌讳男女大防，能好好看病。”

“皇后的诗集、话本也是，我觉得天下还有很多像阿姒姐姐一般的女子，她们不应该被埋没，明珠只是被蒙尘了，早晚有一天会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就像阿姒姐姐一样。”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也要一步一步做。”

霍姒按住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笑语盈盈地亲了萧灵蕴的脸颊，柔声说道：“陛下很棒，阿姒姐姐很为陛下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