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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远往沙发上一坐,不走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也并不说什么,只是吩咐阿姨去煮粥沏茶,心想着明天早上再把她开了,还要扣一个月薪水。
冷酷无情的资本家。
陆知远端着饭上去的时候,沈轻程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她显然没少哭,枕头上浸湿了一片。
摔碎的台灯还在地上躺着。
陆知远把手里的托盘放下。
一天没吃饭,连口水也没有,现在又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
今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吧。
他想。
陆知远上前把人搂进怀里,仔仔细细地看。
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他终于有个机会仔仔细细地看她。
没关系的,反正她不知道。
他想。
就当是偷来的一个晚上,什么都不作数,让我好好看看。
月光下她的脸苍白的像透明一样,甚至能看到隐隐的血管青色。
她的睫毛湿着,眼下一片乌青和泪沟,好似梦里也有无尽的忧愁和无奈。
她是坚韧的、不驯化的,却又是脆弱的、坎坷的、无奈的。
但她不解释,也不理会。
看得他一阵一阵心里发疼。
他俯身想吻干那睫毛,却又怕惊醒她被发现。
于是他只能又搂得紧了些。
我怎么那么喜欢啊。
他在心底无奈地叹。
他的怀抱里暖和。
沈轻程月经期间浑身发冷,昏睡中不由自主地把头在他胸口蹭了蹭抱住。
这还是以前他用关暖气的法子强行给她养成的习惯。
陆知远的心软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