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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真的只是想和苏幕遮躺在床上盖棉被聊天而已的,纵然他对苏幕遮有这样那样的肖想,至少他不会让两人的第一次发生在仇青家的客房里。
可苏幕遮这样对他说话……他是个正常的大好青年,这就是撩拨。
无形撩拨,最为痛苦。
他曲起腿调整了下姿势,试图不让苏幕遮发现腿间的不正常,然而苏幕遮还是看到了。
穿着灰色家居衫的著名词作单膝跪在床沿上,低头看着韩明河。
韩明河想要他,苏幕遮想。
他心里软成一片,或许他应该展现一下作为年上者的从容,好歹多活了几年,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得主动些,他心跳得有些快,但声音很稳,他问:
“要帮忙吗?”
注意着没有弄在衣服上,两人轻喘着抱在一起,歇息一会后,韩明河从背后搂着苏幕遮的腰,将苏幕遮抵在洗手台前洗手。
四只手搓在一起滑溜溜的,洗手液的香味清清淡淡,冲淡了浴室里暧昧的味道。
苏幕遮给韩明河搓手指缝,韩明河便低下头找他接吻。
黏糊半天才回床上。
……竟然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做了。
虽然不是全套……
躺在床上,两人都有些晃神。
苏幕遮动了动,韩明河立刻转过身来搂着他。
躺在青年怀抱中,苏幕遮伸手替他拉平肩上衣褶:“你还没说为了什么不高兴呢。”
韩明河吻他眼角:“……我现在挺高兴了。”
苏幕遮好笑:“说不说?”
韩明河立刻退步:“说。”
他调整了下姿势,让苏幕遮躺在自己胳膊上,沉默良久,轻声道:“大概是觉得,在郑云的事上,我帮不上苏老师什么忙吧。”
韩明河小学的时候,最常见的光景便是面摊子前的一缕斜阳。
因为他总是坐在小板凳前写作业。
韩妈妈在旁边煮面,客人坐在红色的塑料桌椅前,锅里蒸腾的水汽氤氲了韩妈妈的面容和下午的阳光。
冬寒夏热,几年都如此。
小韩明河很乖巧,写完作业就给妈妈帮忙打下手,搬凳子、收拾碗筷,他都做得很好。
穿着校服的小小身影穿梭在桌椅板凳之间,偶尔忘了摘红领巾,跑来跑去热得满头汗,韩妈妈会把他喊回去摘掉。
记忆里妈妈的手总是温暖的,抱着妈妈的腿看向巷子尽头的太阳时,是他觉得最安心的时候。
他没有父亲陪伴,那个男人早些年欠下赌债逃跑了,催债的人大年三十堵上家门,几个大汉表面上和和气气一口一个“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