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我见着,见着他摸她&rdo;
周围众人一并吸气,唯独顾深紧盯着阿鸿的眼睛。
众人的神色给了阿鸿鼓舞,他逐渐松开攥着衣角的手,手舞足蹈地说:&ldo;夫子还藏了她的衣裳,藏了许多!&rdo;
&ldo;陈家人没察觉吗?&rdo;下属愕然地问。
&ldo;陈二叔。
&rdo;阿鸿来不及吞咽口水,哽了一下,迫不及待地说,&ldo;陈二叔讨厌夫子,让夫子滚,可是夫子不滚。
陈二叔说夫子是坏人!他们打起来,在院子里。
夫子被打、打进水缸里。
&rdo;
下属飞快地看顾深一眼,问:&ldo;何时的事情?&rdo;
阿鸿说:&ldo;上次,上次夫子给小贱人买了糕。
&rdo;
&ldo;这小鬼讲话颠三倒四。
&rdo;苍霁趴净霖耳边,&ldo;也算数吗?&rdo;
&ldo;如都对的上,便算数。
&rdo;净霖被他哈的微痒,肩头不明显地偏了偏。
&ldo;那也太亏了。
&rdo;苍霁说,&ldo;每个人的话都真假难辨。
&rdo;
底下的阿鸿还在断续地回忆,说到&ldo;血像河一样流过来&rdo;的时候,顾深也终于变了神色。
&ldo;你如何看见的?&rdo;顾深说,&ldo;深更半夜,你也不睡觉吗?&rdo;
阿鸿鼻涕泡顶出来,他擦回去,又开始张望,听见祖母在外边叫骂,才说:&ldo;小贱人挨打了,她叫起来,吵醒祖母。
祖母出去看,叫我,叫我不要看。
&rdo;
&ldo;你看见了钱夫子?&rdo;
阿鸿这次干脆利落地点头,讨好地拽住了顾深的袖,说:&ldo;钱夫子拖着人&rdo;
这是何等的惊悚。
风雪深夜,平日里温和亲近的夫子变作杀人者,将一院人尽数虐杀分尸,院中血迹斑斑,尸体们从屋内被拖拽而出,仰头狰狞地暴露在黑黢黢的夜中。
唯一的幸存者又何其无辜,因为年幼遭人哄骗,供那人面兽心的畜生玩弄。
从只言片语间窥得的线索,让所有人都能想到一场灭门案背后的真相。
素日霸道的陈仁察觉钱为仕的罪行,对其打骂,因此被钱为仕怀恨在心,酿成日后的惨状。
&ldo;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rdo;下属义愤填膺地拍案而起,&ldo;他竟敢这般做?他简直妄为读书人!寻常窑子里下三滥的人玩玩便罢了,他竟敢对邻里下手!陈草雨不过七岁这畜生!&rdo;
苍霁呵笑,他玩味道:&ldo;奇了怪,下三滥又是指什么人,为何这些人就活该被&lso;玩弄&rso;?难道他们便不算得&lso;人&rso;吗?怎么人将自己划分的这样清楚,连规矩也能因人而异吗?倘若如此,那规矩又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