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

他俩的关系究竟是在何处发展并维持的呢?我满屋踱着步子，想把所有的思绪都集中起来，差不多午夜才想出主意。

我拨通爸爸的电话。

&ldo;艾利，你知道现在几点啦?&rdo;

&ldo;我知道你没睡着，对不对?&rdo;

&ldo;没有，不过‐‐&rdo;

&ldo;很抱歉，爸爸。

但我急需了解一个情况。

菲尔德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道格拉斯大道莱尔住的那家公寓的老板?&rdo;

&ldo;又是莱尔?&rdo;他叹了口气。

&ldo;什么事?&rdo;

&ldo;就是把道格拉斯大道的那间公寓出租给莱尔的人，他还在吗?你说过他叫菲尔德。

&rdo;

&ldo;不知道。

&rdo;听筒里飘来一串轻柔的单簧管乐曲声。

&ldo;不过，我可以问问马弗。

他家以前就在那一带搞房地产。

明天给你回话。

&rdo;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煮咖啡，老爸就来电话了。

&ldo;菲尔德早就死了，不过，马弗说他有个儿子在诺斯布鲁克，好像是个牙医什么的。

&rdo;

&ldo;不就是那个里克&iddot;菲尔德，给我做根管的吗?&rdo;

现在该明白我所说的&ldo;犹太地理学&rdo;什么意思了吧?就因为这，里克的诊所还没开门我就进去了，而且也没有预约。

从里克&iddot;菲尔德的玩具与穿着判断，可能会觉得他属于追逐时髦或是追求非西方的精神信仰、医学与生活方式那种人‐‐李维斯牛仔裤，白色的外套里面配花衬衫，拖鞋、或者是挂着金链子的名牌鞋，指甲打磨得光亮无比。

其实这两种人他都不是。

六十五岁左右的里克，尽管身材瘦小得像个赛马骑师，却声称在大学里当过划艇队的艇长;头发稀疏短浅，灰白而卷曲。

不过，他开朗乐观，爱说笑话，眼里总是笑意闪烁。

护士把我领到后面一个小房间，里克弓着脊背坐在电脑前，白大褂沐浴在显示器的微光里，屏幕上是五颜六色的图像和大段大段的文字。

&ldo;早上好，里克!&rdo;

他猛地抬起头来。

&ldo;艾利!&rdo;他大吃一惊：&ldo;你没预约吧?&rdo;

我摇摇头，凝视着显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