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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得起,放得下。
有时候自由得像风,有时候笃定得像一棵扎根在荒漠里的树。
那个身影在他脑海闪过,他沉到水底的心忽然跃出水面,重新呼吸到了氧气。
他忽然想,或许并不是所有人的生活,到最后都会过成一地鸡毛。
总有人,像风一样,无聊的生活追不上她……“烈啊,你怎么想,倒是说一下啊。”
秦烈忽然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看向一桌子长辈,淡声开了口。
“婶,你觉得我该找个什么样的?”
秦展妈怔了怔,正讲秦展的事,不知道秦烈这孩子怎么忽然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嘴说道:“那,怎么也得是个高学历吧,各方面条件跟你般配才行啊。”
秦烈笑笑,一大早起来,阳光就很烈。
陈汐从屋里出来,看到陈梅来了,正坐在葡萄架下,把前阵子做好的浆水舀到一个个塑料壶里。
“姑,装这些浆水干嘛?”
陈汐走过来,捏起一根浆水里的芹菜吃。
陈梅把装满浆水的塑料壶拧上盖子,抬头看了陈汐一眼。
“你姨夫要去西安送货,给你爸捎点浆水过去,他就馋这一口。”
陈汐点点头,拽把凳子坐过来,帮陈梅扶着塑料壶。
陈梅轻轻叹口气,“你爸生日马上要到了,今年又回不来吧?”
陈汐嗯了一声,上回修完威武天梯山洞窟,原本是能回来呆一阵的。
谁知道西安东岳庙那边有个着急的活请他。
他刚结束天梯山的活,就马不停蹄地赶去西安了。
陈鹤声一年到头飘在外面,陈汐都习惯了。
陈梅不知不觉又叹了口气,“一把岁数了,还这么累。”
陈汐笑笑,“他高兴就好。”
吃完早饭,陈汐正要去店里,摩托车后座忽然窜上来一个人。
陈汐回头一看,森森坐在后座上,背着他的大书包,抬头朝陈汐赖赖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