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就变成了他或她，就具有了人的法律地位，就受法律的保护。

为什么在经过产门

的前后，在这瞬间，胎儿和婴儿就享受完全不同的待遇？这公平吗？很公平，这

是量变导致的质变。

小董，如果这个有指纹的婴儿出现在2号大门之外，那人类

就对他无可奈何了，即使知道他是类人婴儿，也只好以人类对待了。

但你可能不

知道法律上的一个附加条款：凡在1号、2号和3号生命中心内部的婴儿，可以

认为它们还没有离开子宫，也不受法律的保护。

这就是2号门卫森严的原因，任

何未经检验的婴儿绝不可能带出生命中心。

顺便告诉你，任何外界的人类婴儿也

绝不容许进入生命中心，因为他们进来后，就会同类人婴儿混在一起，真假莫辨，

只好以类人来对待了。

所以，2号有这么一条严格的规定，女职员怀孕3个月后

就要停职，不得进入2号，以免万一在2号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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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董红淑依然愤恨难消，就把注射器交给杰克逊：&ldo;老杰，你来注射吧。

小董，并不是我生性残忍，并不是我愿意干这样的事情。

作为类人生产技术的开

拓者之一，我对自己的产品有更深的感情，即使说它是父子之情也不算过甚。

但

我们得为人类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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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遮挡住小董的视线，那边杰克逊已经熟练地注射完毕，拔出针头。

这

个&ldo;十斗儿&rdo;真是个大脾气的孩子，针头扎进皮肤时，他的嘴巴咧一咧，似乎想

哭泣，但针头随即拔出，他的面容也恢复正常。

不过药液很快发生作用，他的眼

神逐渐迷离，慢慢闭上，永远地闭上了。

他的面容非常安详非常平静，似乎还带

着微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