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页）

接下来的十秒间，电话那头的人对他说了几句话；这些话，只有他听清了，即便是坐在他两侧的&ldo;二号&rdo;和&ldo;十三号&rdo;，也只是听到了几个模糊的音节，但听不清具体内容。

十秒后，听筒里又传出了较为明显的挂断声和忙音。

于是，他也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上，然后，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支i‐pen。

他展开i‐pen的电子膜，使其成为&ldo;平板&rdo;状态，接着在解锁界面上输入了一组密码；待那屏幕被解锁时，一个文档就直接弹了出来。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又抬头朝着长桌两侧的十二人扫了一眼。

随后，才照着那文档里的文字，一字不差的念道：&ldo;首先，我想借一号陪审员先生之口，代我向各位致歉，因为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被我用较为极端的手段邀请至此的。

&ldo;当然了，诸位是否肯接受我的歉意，这并不重要。

&ldo;我相信，你们和我一样，并不是那种拘于小节的人。

&ldo;我更相信，能够来到这张桌旁的人，不仅有着卓越的才能，还有着放眼整个世界的胸怀。

&ldo;今天，我请各位到此，是为了让你们作为陪审员，来参与一次&lso;特殊的审判&rso;；只要在座的十三位……在我所提供的那个议题上最终达成了一致，就可以离开了。

&rdo;

那一号陪审员念到此处，忽地放下了手上的设备，抬头望着众人问道：&ldo;我姑且问一句，你们真的打算听我念下去吗？&rdo;

没人回答他，至少，最初那几秒没有。

过了一会儿，四号陪审员……一个穿着黑西装、留着背头、脸上有一道斜跨整张脸的伤疤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冷静的语调，接道：&ldo;我坐在这儿听的理由，和你坐在那儿念的理由，是一样的。

&rdo;

虽然他用了&ldo;我&rdo;，而不是&ldo;我们&rdo;，但这句话，显然也能够代表其他人的立场。

&ldo;呵……&rdo;一号陪审员闻言，干笑了一声，&ldo;好吧……&rdo;说着，他又拿起了手上的i‐pen，继续读道，&ldo;现在开始陈述有关本次议题的第一份档案……&rdo;

第零章罪徒

&ldo;这是惩罚还是治疗？&rdo;

眼前的男人用冰冷的语气向我提问，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无疑已对类似的流程习以为常。

虽然我也可以立即回答&ldo;治疗&rdo;来结束这场闹剧，但过早的屈服和过激的抵抗都有可能产生疑点或是引起注意。

就算对方未必会察觉到什么，我也不想制造额外的风险。

所以……

&ldo;你他妈……&rdo;我当时就回了句脏话。

话才刚起头，这家伙就重新打开了&ldo;治疗仪&rdo;的开关。

下一秒，电流通过了我的身体，直接作用于神经的剧痛和短暂的心脏麻痹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如果说电刑是一门艺术，那我就是电刑界的梵高，而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机构……他们大概算是三流社区大学里美术公开课的水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