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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衫舔了舔唇瓣,紧走两步拨开许淮烟和李络,站在李络面前道,“师尊,你先给他个解释的机会李络,你说是误会,但那平安符分明对我和师尊不利,你爹果真不是邪祟的同党?”
李络抬头,视线小心翼翼地瞥过许淮烟,脸色有些委屈:也不知道现在谁更像是邪祟。
“姜仙长,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是邪祟的同党?”
身受重伤的李络诚意拳拳道,“如果我们真有心设计二位,现在早就搬家离开了,又怎么会在这里等二位前来寻仇?”
姜衫抬手抚着下颌:“可能是你们还没来得及逃?”
李络恳求道:“当然不是这样,姜仙长,你一定要相信我!”
姜衫:“那李镇长现在在哪里?”
李络叹息道:“我爹昨晚染上了风寒,现在正卧病在床,我可以带二位去见他,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他回答时故意向姜衫使了个颜色,暗示他许淮烟才是被邪祟上身的人,让他小心。
“”
其实,姜衫不是没想过这点,但正道的光太耀眼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噬魂剑(他是个骗子)许淮烟转身向李络的卧房去,负在身后的右手顺便捏了个诀,李络当场七窍流血,随即整颗头都爆炸了,吓得姜衫连连后退,但白皙皮肤和青色道袍上难免沾上污浊的鲜血。
“”
姜衫瞠目欲裂咽了口唾沫,腿软了小会儿,在正道的光驱使下忙追上许淮烟。
“啊!”
亲眼目睹李络的头爆炸,护院和家丁们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朝大门外跑去,哪里还敢拦着许淮烟。
“师尊,你作孽太多,死后定会万劫不复。”
正道的光孜孜不倦地劝解,“现在收手多做善事,兴许还能弥补。”
“夫君,死后的那些事,本君比你清楚。”
许淮烟轻飘飘回应。
正道的光无可奈何:“师尊,你简直疯得不能再疯了!”
姜衫自言自语:“我早就说过他是疯子,我可以不用管了吧?”
正道的光:“不行。”
许淮烟习惯了他脑子有病,来到李去疾住的小院儿时如入无人之境,他一脚踹开李去疾的卧房门,径直走向北面的床边。
李络没有撒谎,李去疾确实生病了,他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正躺在床上休息。
“许仙长、姜仙长,你们回来了?老夫身体抱恙,无法起身迎接还望恕罪,”
他唇色泛白,咳了两声道,“许仙长为何是这副打扮?挺、挺邪异的。”
姜衫看他这表现,好像还不清楚外边发生的事,比如他宝贝儿子的头已经爆炸成乱七八糟了李去疾慢慢撑起身子,拿过一旁的引枕靠在身后,忧虑道:“二位仙长,你们既然回来了,那无烟村的邪祟应该已经没了吧?”
许淮烟站在床边,冷眼俯视着他:这厮竟还装模作样。
“瞧我病得都老糊涂了,”
李去疾抬手拍了下额头,“老夫还没让下人上茶呢,怠慢贵客实在不该。”
“李镇长,不用这么麻烦。”
姜衫聊胜于无地偷看了眼许淮烟的侧脸,虽然啥也没看出来,他对李络的话有几分相信,便直接问道,“你不如快点告诉我们,那平安符的来历。”
“平安符?”
李去疾纳闷道,“平安符怎么了?有问题吗?两位仙长出发的前一晚,有一名得道高僧路过鄙宅,老夫当时哪能想到二位如此神通广大,便问高僧要了两枚平安符,为二位祈求平安。”
姜衫腆着脸贴近,手肘推了推许淮烟的胳膊:“师尊,其实这也有可能对吧?”
许淮烟微微侧头:“高僧只是路过这里,就意味着已没有人证,随他怎么杜撰都行,夫君竟然连这种谎话都行,未免太单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