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阿姊你为什么不疼我(第2页)
看着看着,司马琅也笑了。
“你笑什么?”
王函之不解。
“太傅,看着本公主的时候,为何要咽口水?莫非是觉得本公主可口美味?”
总是这样!
司马琅总是爱调戏自己,嘴上说着孟浪的话,眼里又都是对自己的蔑视。
王函之紧握拳头,快速走到司马琅面前,毫无预兆地,都快蹭到她的鼻尖了。
“你费尽心思,谋一个长公主之位,拿了你的封地所有东西,在御街开府,又拥有了自己的府兵。
这天下,还有比你更权势滔天的女子吗?”
王函之不想和司马琅演戏。
“有啊,太后不就比我还要尊贵吗?她的儿子是皇帝,她的外家是门生叁千的崔家。
我算什么?皇上或者摄政王,只要他们不高兴了,收回了这一切,我不就又是那个在后宫冬天无煤炭夏天无冰鉴的——公主了吗?”
即使司马琅勾着唇,但是她的眼里没有笑意。
王函之愣了。
他想起几年前,那个身量都还没长开的公主,冬天来上课,连个手炉都没有,十个指头都是冻疮的模样。
是啊,贵为公主又如何,不还是只能依仗自己弟弟和叔叔。
“但是你不该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虽然还是狠话,王函之的语气却弱了几分。
司马琅被这句话逗笑,笑得前翻后仰。
“哈哈哈哈哈!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王函之皱眉,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你们男人用着残忍的手段,规训女人,圈养女人,把她们养废,再告诉她们,欲望、野心、权力都与你们无关,因为你们没有资格!
可是什么是资格呢?太傅,你学富五车,你告诉我,什么是资格?”
司马琅气势大开,身子往前倾,一直逼问王函之。
“谁来定谁有资格?制定者的资格又是谁定的?真要追问起来,你怕是生生世世都问不过来!”
最后一句话,司马琅几乎是压低声音在咆哮。
王函之是第一次见司马琅露出这样的表情。
凶狠、暴戾,犹如一头争夺王位的狼王!
王函之跌坐在地,怔怔地看着司马琅,不知所措。
“太傅若想好答案了,就来告诉琅儿吧。
若太傅真的能把琅儿说服,那琅儿自然放弃所有的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