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那现在还需要服务吗?”
宋和初问,“先生,您会用热水壶往外倒开水吗?”
常岸现在虽然脑子转得慢,却也能听出来他是在放屁:“我不是傻子。”
宋和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答案,叹了口气:“热水壶有个把是为了让你握着的,手指头别碰壶身,不然救护车还得来送一趟烫伤药膏。”
常岸摸了摸鼻子,想起来自己确实习惯几根手指拿着把手,另几根手指扶着壶。
宋和初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是在清醒状态下听进去了这番话之后,撂手不管了:“好了那我走了,先生您自助吧。”
他在关上房门前冷酷说道:“一瓶水五块钱,一壶大概能灌满两瓶多,抹个零头,十块。”
常岸捧着水杯吹了吹,嗓音喑哑地骂道:“滚吧。”
宋和初关门。
他们做的核酸是单独检测,几个小时后就出了结果,在系统上查不到,是负责人在微信上私发给他们的,两人都是让人安心的阴性报告。
因为常岸病得精气神很差,当晚睡得早,宋和初便跟着早些熄灯。
他本以为明天早上的常岸会起不来床,还想着到时候做核酸得去叫醒他,谁知一晚上过去,常岸的病居然好了七八。
但他一起床就察觉到喉咙发疼,眼前晕晕的,看样子是被传染到了。
做核酸时他把病症告诉了大夫,大夫记了下来,让他先跟着吃几天药。
宋和初头脑晕乎乎的,转转眼珠都发疼,打电话一五一十地报备给负责人,才知道近期换季,有好几人都出现了感冒的症状。
生病后食欲消退得厉害,他没怎么吃早饭,但为了吃药还是忍着吃了半个花卷垫肚子。
常岸从头到尾都没有与他说话,只在进屋之前把早上要吃的药放在了他的手边。
宋和初过往他们的原来宋和初被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吵醒,梦里身穿荧光球衫打篮球的常岸从他的眼前消失,梦境戛然而止。
他躺在床上迷糊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这一场感冒来得快去得快,睡醒一觉后呼吸还算顺畅,身上也不再泛疼。
门外的动静很大,他闭眼歇了歇才按亮手机屏,此时是早上的五点十分。
昨晚没有胃口,饭就吃了几口,此时肚子里空落落的,楼道里又人声嘈杂,他难以再次入睡,便起床换上了衣服。
走出屋时看到常岸也已经起了床,微弓着腰撑在客厅的窗户边。
天色还未亮起,一片灰蒙蒙的深蓝,对面的公寓楼有几间屋子亮着点点灯光,公寓区外的大街边路灯还没熄,排成一列昏黄。
窗户被常岸打开了一条缝,晨风顺着缝隙吹进来,把发丝吹得乱糟糟,留下一个轮廓潇洒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