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2页)
选举愚人之王,在驴和猪的仪式中迷失了自己,在狂欢喧闹时逗趣耍宝……可是这里,这里,&rdo;‐‐佐治用手指敲击桌子,靠近威廉眼前摊开的那本书之处‐‐&ldo;这里笑的功能却颠倒了,它被提升为艺术,是智者所要打开的世界之门,它成为哲学之物,以及不实的神学……昨天你也目睹了单纯的人可能怀想并实施最可怖的异端,否定上帝的法则和自然的法则。
但是教会应付得了愚人的异端,因为他们谴责了自己,被自己的无知所毁。
多尔西诺之流者无知的疯狂,绝不会在神圣的修会中造成危机。
他会宣扬暴力,死于暴力,会不留痕迹,如欢宴的结束般被消蚀,在主显节的庆典中,整个世界暂时颠倒并无大碍。
只要这些行动并没有演变成计划,只有粗鄙的下流话没有被译成拉丁文。
笑使恶徒免除对魔鬼的惧怕,因为在这愚人的狂欢中,魔鬼也显得可悲而愚蠢,因此可以控制。
但是这本书却可能教人以为解脱对魔鬼的惧怕是明智的。
当酒在恶徒的喉间滚动,他大笑,觉得他就是主人,因为他把他自己和君主的地位颠倒了。
但这本书却可以教导学者使得这种颠倒成为合法的手段。
于是,腹部的运作便变成了脑部的运作。
笑对人是合宜的,只不过象征我们这些罪人的限制。
但由这本书,有许多腐化的心灵都会提出极端的推论,而笑便是人的目标!
笑,可以使愚人免于恐惧。
可是法律的基点就是恐惧,换言之也就是对上帝的恐惧。
这本书却可敲出魔鬼的火花,对全世界升起一丛新的火焰,笑便被界定为消除恐惧的新技术,即使连普罗米修斯(译注:希腊神话中的巨人,为人类从天上窃来火种,因而受罚被缚在高加索山上的岩石上,其肝脏每日受鹜啄食)也不知道。
愚民在发笑时,连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那一刻过去后,根据神圣计划,他又一次害怕死亡。
由这本书中,却可能产生摧毁死亡的毁灭性新目标。
没有了恐惧,我们这些罪人将会如何呢?多少世纪以来,学者们赞美赎回的神圣知识,透过高超的思想,那悲惨和诱惑便是卑下的。
而这本书‐‐认为喜剧是一种妙药,透过缺陷、错误、弱点的实行可以产生情绪的净化作用‐‐会诱使虚伪的学者试图以魔鬼的惯例而赎回高尚,透过卑劣的接受。
这本书也会使人怀有以逸待劳的希望,可是我们绝不能怀有这样的希望。
看看无耻地阅读《淫荡的西伯利安》那些年轻僧侣吧。
《圣经》竟然有了恶魔般的转变!
然而在他们阅读时,他们还知道那是邪恶的。
只是当亚里斯多德的话为这些荒诞的想象力辩解之时,原来是不足取的嘲弄便会跃居中央,而本然的中心意义便消逝无踪了。
从新的子民会变成一群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到那时已知世界的边缘就会变成基督教帝国的中心,阿勒马斯庇必坐在彼得的宝座上,勃列梅依斯主持修道院,管理图书馆的是一些凸腹大头的侏儒!
仆人立法,我们(包括你在内)必须服从。
一个希腊哲学家(你的亚里斯多德在书中引述过,是个无耻的共犯)说,敌人的严肃必须以笑声驱散,笑和严肃是对立的。
我们谨慎的祖先立下了抉择。
如果笑是平民的欢乐,平民的特许便须受到限制和羞辱,并被严厉所威吓。
平民没有武器可以使他们的笑变得高雅,除非他们将它视为对抗严肃的工具。
而严肃却是精神的牧羊人,带引他们走向永恒的生命,将他们由美食和色欲中拯救出来。
可是如果有一天,某个人引用亚里斯多德的文句,因此像个哲学家般发言,将笑的武器提升到奥妙武器的情况,假如坚信的修辞被嘲弄的修辞所取代,假如长期逐渐建立的赎罪形象突然被破坏殆尽‐‐哦,到了那一天就连你,威廉,还有你的一切知识,也会被扫荡一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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