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页）

他只说如果贝伦加就是那个神秘的窃贼，那么他可能因心神紧张所以想借沐浴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说贝伦加生性敏感，有时心一乱或情绪变化时，他就会浑身颤抖，冷汗直冒，眼睛鼓出，然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ldo;不管怎么说，&rdo;威廉说，&ldo;他到这里来以前，一定先到别的地方去了，因为我在澡堂里并没有看见被他偷走的那本书。

因此，我们假设他先到别处去，然后，为了平缓情绪，也许也为了避开我们的追寻，他便溜进澡堂，浸到澡盆里。

塞维里努斯，你想他的病会不会使他失去知觉，因而溺毙呢？&rdo;

塞维里努斯怀疑地说：&ldo;这是可能的。

&rdo;他又检查了尸体的双手，半晌后又开口道，&ldo;有一件奇怪的事……&rdo;

&ldo;什么事？&rdo;※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ldo;那一天维南蒂乌斯的尸体礼洗净后，我也检查了他的双手，注意到维南蒂乌斯右手有两根指头的指尖发黑，好像是某种黑色的物质弄黑的。

你看见没有？‐‐就像贝伦加的这两个指尖。

事实上，现在在第三根手指上还有点痕迹。

本来我以为维南蒂乌斯是在写字间里沾到了墨水……&rdo;

&ldo;很有趣。

&rdo;威廉深思地说，更仔细地检视了贝伦加的手指。

快破晓了，室内的光线仍幽暗，我的导师显然为缺少眼镜而苦恼：&ldo;很有趣。

&rdo;他重复了一次，&ldo;但在他左手上也有一点痕迹，至少是在拇指和食指上。

&rdo;

&ldo;如果只有右手，那么就是握着某件东西的手指，这东西体积不大，或许长长细细的……&rdo;

&ldo;例如尖笔，或者某种食物，或是一只虱，或一条蛇，一个圣体架，一根手杖。

东西太多了。

但既然另一只手也有迹象，那很可能是个酒杯，右手稳稳地拿着，左手辅助，力量用得较轻……&rdo;

塞维里努斯轻轻搓死者的手指，但那黑色痕迹并未消褪。

我注意到他戴上了一双手套，那很可能是他在处理有毒物时才戴的。

他嗅了嗅，却没闻出什么：&ldo;我可以对你列举出许多会留下这种痕迹的蔬菜和矿物。

有些是致命的，有些却不然。

图书装饰员的手指上有时会有些金粉……

&ldo;阿德尔莫是个图书装饰员。

&rdo;威廉接口说，&ldo;我想，由于他的尸体摔得伤痕累累，你大概没想过要检查他的手指。

但这两人说不定碰过阿德尔莫生前所有的某件东西。

&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

&rdo;塞维里努斯说，&ldo;两个死人，手指都发黑。

你由此推测出什么呢？&rdo;

&ldo;一无所有。

这两件案例必然顺应同一条规则。

例如，一件存在的物体，谁摸了它就会弄黑手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