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一胖一瘦的警察像两个马夫一样坐在马车的前面。

瘦警察坐在右边，一只手攥着缰绳，另一手攥着鞭子，他靠在身后的木板上，眼睛乜斜着前方，马车正在菩提路上行驶，他拉着长音疲惫地说，&ldo;终于又回来了，每次都是这样，接一回犯人像是自我死亡一次一样，正是烦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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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点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就这么几分钟，一眨眼的工夫，只要你时时地知道你的妻子在挂念着你，你就不会感到这样的沮丧和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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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总是提你的妻子来气我，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讨厌的家伙。

&rdo;他蔑视地对胖胖警察说，&ldo;你不是有挂念吗？好了，你一会儿送他去法院，怎么样？我累了，我要去跟我的朋友们喝上一盅，去法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干的能让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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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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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行，就这样定了，我在那等着你，你一会儿也来，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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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的，希望你玩的开心！

&rdo;胖警察勉强地说，&ldo;我不去了，我把他送到法院我还要回家呢！

你是知道，我的妻子不等我回去，他是无法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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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荷，你可是少女们朝思暮想的模范丈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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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一坐在木椅上，眼睛起不了一点的作用，耳朵却没有办法地听着外边的交谈，&ldo;可怜的家伙！

&rdo;他想，&ldo;就这么忍气吞声吧！

&rdo;他的眼睛无法看到一丝的光明，就像地上的植物看不到阳光一样无奈地闭上了，脑袋在短暂的休憩后再次恢复了刚才的思绪，他感到了心脏的跳动，但跳动的并不紧紧是心脏，还有血管、肌肉、大脑、骨头，他感到他身上的一切都在跳动，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常常会在孤独中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受监视，他会在某一秒中以为四周充满了眼睛，每当这时，他都会感到身体是这样跳动的，有点像拔毛的鸭子一样惊恐不已，害怕自己会被仍进沸腾的水锅里去。

车轮咕噜咕噜地轧着地面向前，忽然，车轱辘停了下来，马儿也不再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