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页)
她艰难回答,努力甩头要把这围着自己的星星给甩出去。
佩姬紧紧攀住了她的胳膊,硬拉着她到大堂里坐下。
老鸨和龟奴又是煮姜茶又是奉糖水的,好不容易才把人稳下来。
薛容与脑子终于清醒了点:无怪乎徐录成出了太初宫就想跑,他真的和这件事儿脱不了干系!
他早就也掉进此人构建的连环陷阱之中。
江士铎拙劣的表演,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怀疑徐皇嗣,是因为他知道裴照和她一定会深究,最终肯定能查到突厥。
佩姬还想按着薛容与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可薛容与强撑着自己手里拿把雁翎刀站了起来,一拍桌:“不行,我还得去春深台,人命关天的事情!”
第44章徐录成
一路上薛容与一直在想,她放跑牡丹之后,牡丹是否去找过徐录成?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牡丹自己都不知道袄僧在追杀她,明白过来之后只会恨透袄僧,连带着也会认为送她琵琶的徐录成也和袄僧有所牵连,所以徐录成应当不知道牡丹已经不在春深台的事。
她追至春深台,一日一夜之间,这春深台便又恢复了销金窟的模样,仿佛初六至初七那一夜混乱未曾发生过,“死了”
的牡丹也不是春深台的人。
婊|子无情,寻欢场的欢乐和痛苦往往都消弭得很快,不过之前虎贲搜台的影响尚存,原本门庭若市的春深台比之之前的盛况还是萧条了不少。
守门的龟奴一看到薛容与来了,吓得脸都发白了,一骨碌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薛大人——您怎又来了!”
薛容与一把揪住他,把他戳在地上站好了,抱臂居高临下地说:“我今儿个可没带虎贲,但若是你们不配合,只怕一会儿虎贲和不良人就又来了。”
“别别!
咱们小本生意,真的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了!”
龟奴连连求饶,薛容与冷冷地睥睨着他,问道:“可见过鄞国公徐录成?”
那龟奴一双眼睛滴溜溜一转:“这,国公爷好久都没来台里了。
听说他要娶突厥公主,牡丹的事儿,他估计还不知道呢。”
薛容与眯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不知牡丹的事儿?他可是我的表舅舅,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么?”
龟奴见被她看穿,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来求饶:“薛大人饶命啊,那徐大人也是咱们台里的贵客,他说不要和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这……这……”
这帮子皇亲国戚在搞什么名堂,弄得惊天动地的还不是要让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吞苦果!
薛容与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近了一步:“告诉你,我是为了国公爷好,你赶紧说出来他往哪里去了,没准还能立功。
否则一会儿虎贲来了,又要绕着你们春深台搜,这次跑掉的是国公爷,可不是什么宵小妓|女,卫尉寺会不会把你们春深台整个地皮都给翻出来,你自己个儿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