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
年长的那个反而笑着调侃:“小迟听到了?这是还没主刀呢,当了医生就这情况,”
说着拍拍她肩膀,“真名气大了、这闹腾的事真是数也数不清,说不明白的。
你现在看这些,就当积累经验了。”
迟雪只讷讷称是。
然而回头边泡着咖啡,联想起今早迟大宇的“诡异”
行径,又想起那护士阿姨嘴里一口一句的“麻子”
、“麻脸”
——恍若某种无来由的证据串联。
她莫名不安。
没多会儿,亦终于是借着吃午饭的时间,往住院部跑了一趟。
果然,远远便见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瘦骨嶙峋、长手长脚,呈“大”
字状横躺在住院部门口的柏油地上。
甭管旁边人群川流,他自岿然不动。
时不时的,还要突然大喊一声:“孟万山庸医!”
“孟万山把我妈脑袋治坏了,赔钱!
赔钱!”
“我妈死了我也不活了!”
“不给我说法我就去跳楼!
我死在这门口!”
周围人的目光或好奇或鄙夷。
但大概是最初的热乎劲已过,闹了这么一早上,已没多少人愿意理他。
因此,任那青年怎么鬼喊鬼叫,众人都只当是听不到。
十几分钟喊下来,唯有迟雪走上前去。
“麻仔……?”
蹲下身,手指推推他肩。
她又小声问:“你这是怎么了?先起来再说,先起来。”
被叫做“麻仔”
的青年却头也不抬。
反倒瞬间勃然大怒,甩开她手便喊:“叫谁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