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页）

&rdo;布吕诺叫了起来，感到全身的血都在涌向他的心口。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停在一张善良的、对他充满关切的面孔上。

&ldo;我的主人！

&rdo;他喊道。

那确实是范&iddot;密泰恩，他到码头上来散步，恰巧走到职员们称量他仆人的地方。

&ldo;我的主人，&rdo;布吕诺又叫了一声，&ldo;您在这儿？&rdo;

&ldo;是我，&rdo;范&iddot;密泰恩答道。

&ldo;我很高兴看到你正在……&rdo;

&ldo;称我的体重……是的！

&rdo;

&ldo;那结果如何呢？……&rdo;

&ldo;结果就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足够轻的秤陀能称我现在的体重！

&rdo;

布吕诺在回答时的面部表情是如此痛苦，使范&iddot;密泰恩连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ldo;怎么！

&rdo;他说道，&ldo;自从我们出发以来，你瘦成这个样子了吗，可怜的布吕诺？&rdo;

&ldo;您看看吧，主人！

&rdo;

果然有人在秤盘上放了第三个秤砣，比前两个秤砣要轻得多。

这一次布吕诺渐渐地把它抬了起来‐‐两个秤盘在同一根水平线上保持平衡。

&ldo;总算起来了！

&rdo;布吕诺说，&ldo;不过这个秤陆有多重呀？&rdo;

&ldo;不错！

这个秤陆有多重？&rdo;

用俄国的计量法它正好是四磅，一磅不多，一磅不少。

范&iddot;密泰恩马上拿过布吕诺递给他的旅行指南，参照着两个国家的计量比较表计算起来。

&ldo;怎么样，主人？&rdo;布吕诺问道，好奇当中包含着某种焦虑，&ldo;俄国的磅合多少重？&rdo;

&ldo;大概合荷兰的16磅半，&rdo;范&iddot;密泰恩在心算了一会后答道。

&ldo;那么一共？……&rdo;

&ldo;一共正好是75磅半，或者是151斤！

&rdo;

布吕诺绝望地叫了一声，跳出磅秤的秤盘，使另一个秤盘猛然砸在地上。

他倒在一张凳子上，差点晕了过去。

&ldo;151斤！

&rdo;他反来复去地说着，似乎失去了生命的九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