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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声音很淡很轻,“…你小时候不是经常给我揉么?”
“还是说你变心了?”
江晚似乎在笑。
“怕你疼。”
路星珩咽了口血沫,“要揉么?”
“嗯……”
江晚声音愈发轻了起来,“你记得少使点劲……我睡会……”
路星珩捂热了手,小心贴着江晚的胃。
过了一会,路星珩问:“痛么?”
许久没得到回应,路星珩松了口气。
江兔兔总算是睡了。
路清辞进来的时候,路星珩正看着江晚出神。
“睡了?”
路清辞压低声音。
“嗯。”
这会放松下来,路星珩才惊觉出了一身冷汗。
凌晨三点半,路星珩抱着江晚去了单人病房。
一路上兵荒马乱的,动静并不小,江晚一直没醒,担心江晚是疼晕了,路清辞还去问了医生。
“肠胃炎,这会疼累了就睡了。”
值夜班的中医是个很儒雅的奶奶,“等醒了,我给他做个针灸。”
江晚睡的很沉,路星珩看他没有要醒的迹象,过来问了句:“他很冷。”
中医笑了笑,“体寒能不冷么?”
“也没什么好办法,你要是忍心,现在给他叫醒针灸。”
路星珩蹙着眉,“开空调管用么?”
“夏天开空调制热效果不好,实在不行,你找个小太阳,还能暖暖。”
路清辞很直接,“那你守着兔兔,我去买小太阳。”
……医院的白炽灯亮的晃眼,路星珩怕江晚忽然醒来,睁眼会难受,伸手覆在江晚的眼睛上挡着。
后半夜,路星珩实在是撑不住睡了一会。
他睡的很不安稳,一会梦到江晚胃出血难受,一会又梦到江晚喊他,他却一句也听不见。
“兔兔……”
路星珩是惊醒的。
“兔兔……”
“在在在。”
江晚声音很清晰,他醒了有一会了,“做噩梦了?”
路星珩:“算是。”
江晚不满意了,“我要树懒。”
路星珩无奈道:“算-是-。”
“要-做-针-灸-么-”
江晚:“……这玩意怎么不趁着我睡死过去的时候做啊。”
来医院什么的,最怕针灸了,烫的浑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