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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然笑嘻嘻地拉开了一点距离，他的双手从郑啸途的肩膀往上滑去，最后捧住了他的脸庞，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他们离得实在很近，温舒然至能从郑啸途的眼睛里看到一脸笑意的自己——那真是恶心的笑脸，就像是马戏团中的小丑，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你不是只能选择我，如果以后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我可不是让你一见钟情的女主角，也没有你喜欢的性别，你还讨厌对你抱有那种想法的男人，我可是十分没有安全感呢。”

与其让郑啸途到时候拍拍屁股随便就能走人，倒不如上了他，以后就算他要走，也不会亏本。

“所以啊，承担我可是相当于把自己卖给我哦，而不单单是成为我这个空壳子的【主人】这种好事呢。”

留恋他的温柔，即使一时的，也该付出点代价才行啊。

“说完了吗？”

郑啸途等了小半会，见温舒然没再继续说了，才开口问道。

温舒然轻轻地偏了偏脑袋，示意他可以说了。

“你说我和你是亡命之徒和破屋子？”

郑啸途抬手抓住温舒然捧在他脸颊上的手，站起身来，由被俯视的状态变成了俯视温舒然。

“哪个亡命之徒会为了一个破屋子拼命？怕不是傻了吧。”

温舒然愣了一下，动了动嘴唇，想起对方因为自己堕落的事，最终还是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你依赖于我？如果你那满是坏水的脑袋只给出了你这个答案——那你也许可以停止思考了。”

郑啸途虚了虚眼睛，语气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我和你都不过是在彼此身上汲取着自己想要的，说好听点是互相取暖，难听点就是互舔伤口。”

“你说我会遇到比你好的女人，说得对，你就是个恶劣的骗子，遇到比你好的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再好……”

“——也不是那个跟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的温舒然。”

“我们互相需要，所以喜欢上对方、在一起，你对此有什么不满吗？”

温舒然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瞪大的眼中中映着的男人在这一刻帅气得直击他的心中，温舒然的嘴唇轻轻地颤了颤，低下了头。

笑声从他的嘴里泄出，透着其主人的愉悦。

——他们之间的爱情，与其说是少年少女之间的那种浓烈的感情，倒不如说是老夫老妻之间的爱，那是彼此都在对方心中占据着的重要位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