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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温舒然不再看他,手肘立在桌面,再一次用手掌拖住了自己的下巴,“重点不是我想表达什么,而是,你怎么想的,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当一个对其他任何人都无感、甚至无所谓对方在想什么、隐瞒什么的人,突然有一天想要知道另一个人隐瞒了什么事的时候,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乎这个人。
这是人类身上通有的存在。
你不会在乎一个陌生人隐瞒了什么,但是却想知道你在乎的人隐瞒了你什么。
但是在乎却是有很多种的。
亲人间的、朋友间的、利益上的……以及爱人间的。
温舒然知道自己对郑啸途存了个什么样的心思,不管是吊桥效应还是真的心动,总归都是心动,这就意味着他至少对郑啸途是喜欢的。
但是这点喜欢很小,小到只会偶尔跑出来秀一下存在感,小到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如果郑啸途对他没什么意思,那这点喜欢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被他压下去了。
但是郑啸途却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在乎,不管是哪种在乎,对他来说都是十分糟糕的状况。
懵懂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也在乎自己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要避免这种情况,温舒然不仅需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还需要让郑啸途也摆正他的位置。
「追书帮首~发」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恢复之前的那种相处模式——谁都不过问谁,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的这种模式。
既然郑啸途自己模糊了定为,那他就好好提醒一下,仅此而已。
写上了字的纸张被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随后便传来了门关上的声音,温舒然就这么维持着懒散的姿势,良久,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拾起桌上的笔,再一次抽出一张新纸……郑啸途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唯一能说出口的感觉就是“乱”
,很乱,烦躁得不行,但细想来,温舒然的话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温舒然是因为某种缘由救的他,而并非像叶清一样,只是发发善心、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救的他。
所以说到底,他跟温舒然之间除了救与被救的关系以外,甚至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温舒然不愿意把秘密说出来也是正常。
是的,很正常,没什么好烦躁的。
——本该是如此的。
然而这么一想,却反而让郑啸途觉得更为恼人,又乱又烦。
郑啸途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他本就长得凶狠,这么把脸一沉,更是让人不敢靠近,就连那些碰到的神职员也稍微远离了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