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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身份告诉郑啸途的话，下场是什么其实根本就不用想。

温舒然起身，视线自然而然地停在了郑啸途身上，瞧着水珠在男人身体上滑落，就想起了两个月也是这般瞧着对方的身体，只不过因为瞧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所以郑啸途并未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

也或许是盯胸没关系，盯屁股才有事？温舒然摸着下巴，不着调地思考着。

之后温舒然把衣服一股脑地扔进洗衣机后，就和郑啸途一起出门去找了一趟范栖闲，这次见面小姑娘并没有甩什么脸色，甚至还跟他们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给她做了件新衣服。”

范栖闲悄悄地凑在温舒然耳边道，语气有些自豪，“好看吧？”

“好看。”

温舒然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小聊了几句，范栖闲就正经起来了，问起了昨晚的事，温舒然挑着重点概括了一下昨晚遇到的鬼，表明了来意。

“引子还在你身上。”

引子还在，也就表明了缠上温舒然的鬼并没有被解决。

温舒然呼了口气，也不知是对这个结果感到失落，还是因为这个结果而松了一口气，范栖闲却把这一声默认成了前者，拍了拍温舒然的肩。

“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够帮兔……”

说到兔兔两字的时候，温舒然顿了一下，指了指郑啸途，咽下了给对方的昵称，“有办法让他不再引怪。”

“只是让他不再引鬼的办法我的确有，但是很麻烦，不仅麻烦，代价也不小……”

说到这，范栖闲挠了挠脑袋，皱起了眉，“折寿都算是轻的。”

越是在这方面有天赋的人，越不会去帮一个身上缠满杀戮的人，对这种手上有过罪孽的人来说，遭难不过是赎罪，如果他们去给这种人抵消的恶果，才是真的要受天谴倒大霉。

郑啸途在一旁冷笑了一声。

范栖闲之前说“会考虑”

，果然也就只是“考虑”

罢了。

温舒然轻轻地在郑啸途的小臂上捏了捏，郑啸途侧过头来看他，就见温舒然对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符还够吗？”

范栖闲也自知之前自己那么做不太道德，也就没对郑啸途的那声冷哼做出什么反应。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