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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场地有三四亩地大,方方正正,中间划了好多方形,里面撒了白色、黑色的泥土,远远看着,空旷肃穆无比。
正中间有四十米见方的石台,一层层往上,最上摆了一口大鼎,鼎前木案上摆了小鼎、玉器、龟壳等一应物件儿,有礼官、祭祀官在上面忙活着。
一会儿大王出来了,身后跟着文武百官。
乐队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吹的敲的吟唱的,一个个恨不得拿出命来表演给心爱的大王看。
当然大王也没看他们,在礼官、巫官的跟随下,径直都上祭祀台,先是咕咕叨叨念了一大通祭祀文,听得人昏昏欲睡,继而又让人送上了五牲,摆在了案前,最后又抱上来两个婴孩。
黄大郎问,师父,这是要吃孩子吗?
大师父瞪他一眼,内心太阴暗,这估计是商王的子嗣,来乞求上天的祝福的。
师父跟你讲,按照王朝的规矩,能跟着父王一起祭天祭地祭日月,那估计就是接班人了——
话还没说完,那边“苍啷啷”
刀剑出鞘,一刀砍在婴孩身上,扔进了大鼎里。
老百信有激动的,也有闭上眼睛不敢看的,倒是商王身边的巫师团都很兴奋,伏在地上,继而仰起上半身大声赞美着什么。
黄大郎说,师父,这当爹的有点儿狠啊。
大师父说,什么眼力劲儿,这哪儿是父子,这是拿小孩儿祭月!
徒弟快快快,再晚就救不了人了!
一拍黄大郎的肩膀,黄大郎扭身化作妖形,大师父跨坐其上,黄大郎蹿飞而出,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旁边的人眼睛一眨都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到那妖怪冲到了祭台上,它背上的少年从巫官手中抢过另外一个孩子,一脚踹在了大王脸上。
大王跌倒在地,高声呼救,祭台上的士兵拿着青铜戈,跳着往空中怼黄大郎。
黄大郎看巨鼎中那孩子小声啼哭着,还没死透,找着空隙要下去捞,他俯身而下,一个侍卫割到了他爪子上,黄大郎吃痛,却没闪躲,一个猛子扎到巨鼎中,大师父长臂一挥,把那孩子也捞了上来。
黄大郎急忙往上冲,头顶上铜戈寒光闪闪,他头顶被削秃了一大块毛。
黄大郎气极了,这都什么野蛮人,既然如此,怪不得我也卑鄙一把了!
黄大郎高喊一声,“师父,捂好了口鼻!”
说罢一个浓稠得几乎能看到实体的屁喷薄而出,直冲祭台上众人而去,而他宛如一直探月火箭,直蹿而上。
大师父瞪大了眼睛,他两只手都抱着孩子,怎么捂?虽说只闻到了一点儿余味,大师父还是吐了。
没好意思吐徒弟脖子里,一扭头往旁边张口,呕——
祭台上,商王到底是王,有武功在身,第一个吐完站起来,抬头张嘴大骂:“哪里来的妖物!
来——咕——”
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大师父的生化武器正落在商王脸上。
别忘了,商王还张着嘴呢。
就不说那味儿了,堂堂一代大王,差点儿被呛死。
一边咳一边吐,商王折腾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喊道:“大巫师,你快去追!”
被唤作大巫师的老头,留着两撮山羊胡,他刚刚也是愣住了。
自从他当上国师以来,一路顺风顺水,没遇上过这种超出想象的突发状况,吓到了。
这会儿反应过来,急匆匆下祭台,往祭祀殿里跑,他的坐骑还栓在那儿,跑了一半儿,大巫师提着袍子又跑回来,爬上祭台,气喘吁吁道:“大王,恐怕不行,追不上了。”
商王捶地。
“他骑的东西会飞!”
我的又不会,对手指。
商王吐得要昏过去,目眦尽裂道:“大巫师,你就这点儿本事,那本王不必用你!
来人,把大巫师扔进鼎里!”
真有士兵围了过来。
大巫师急中生智,道:“大王莫急!
下官师门中多的是能腾云驾雾的能人异士,下官这就回去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