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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过。”
祝英台的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喊了句“哥”
,被塞进了轿子,没了声音。
祝威往回走,听到有个孩子问,“娘,那新娘子在哭吗?刚刚她的肩膀在抖。”
“别瞎说,那是在笑。
男方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人家。
你小子争点气,以后也给你娘娶这么个好媳妇!”
“疼疼疼,耳朵!”
花轿中的祝英台破涕为笑。
花轿行走缓慢,走了一旬才到宁波鄞县,刚好十月初十。
新郎官望眼欲穿,出城三里迎接,一路吹吹打打进了马家大门。
堂上坐着一夫人,另一边是马太守,两人都有些尴尬。
新郎与新娘手持红绸,拜天地、双亲,又对拜。
祝英台悄悄撩起盖头一瞧,嘴角的笑怎么也忍不住。
马太守道:“干儿,恭喜你喜得佳妇,以后和和美美,鹣鲽□□。”
边上站着的耿氏也满面喜气地笑着看他。
一旁的梁母只以为娶了个男媳妇,心中膈应得紧,只道:“儿呀,你高兴,娘也就……也就放心了。”
新郎梁山伯喜不自禁,一点头,中气十足道:“儿子谨遵干爹干娘、娘亲教诲。”
“送入洞房咯!”
喜娘一声吆喝,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梁山伯大病初愈,人还没好完全,不能饮酒。
倒是马文才不知中了哪门子邪,在外面以干兄之名,竟帮他推杯换盏地挡酒。
酒过三巡,马文才左顾右盼,没瞧见大师父。
醉醺醺往花园里走,终于瞧见了大师父坐在凉亭里,桌前摆了桌素斋,一个人举着筷子,似乎闷闷不乐。
“大师父,怎么不去前面热闹热闹?”
大师父很受伤,就像婚姻中丈夫背叛,妻子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实情,他是直至今日,才知道梁祝二人终成眷属,心里这个窝啊。
梁山伯、祝英台,你们都是白眼狼!
一个都不懂感恩,老衲对你们这么好,治病又救人,你们竟然敢成双成对出现在老衲跟前。
你马文才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梁山伯怎么就成了马家的干公子!
“大师父,你没事吧?”
马文才坐在和尚面前,舌头都喝大了。
“哼,老衲一和尚,脱离了成亲这种低级趣味,心在五行外,不在凡世中。
你们把老衲请来,干嘛?”
话音很生硬。
“哈哈哈,大师父你是不是羡慕啊?和尚也可以结婚呐,那单氏不住在梁家后宅了吗?她可对你还有几分意思呢哈哈哈哈哈,那老娘们好泼辣,祝家人公子我才不要,梁山伯、大舅子、哈哈哈哈,有他受的了。”
大师父一听到单玉婷,头都大了。
这娘们现在是过出日子来了,脱离了祝家也不回单家,低价买了梁家后宅,好一番打扫又重建了新房,带着那小童,种花植草,过得比他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