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即便如此,马格纳斯收拾行李的时候,心情还是很低落。
三天前,他收到的那封信严重地破坏了他度假的好兴致。
他真希望那个该死的牧师从来没有给他寄过这封信。
典型的教会人士的做派,总是干涉你的生活,破坏每个人的乐趣。
他的妻子在阳台上慵懒地看着他,正在抽一根香烟。
“我们会赶不上火车的。”
她说。
“火车还有三个小时才发车,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
弗朗西斯·派伊捻灭手里的香烟,走进房间里。
她是个肤色偏深,飞扬跋扈的女子,个头比她的丈夫还要高一些,当然也长得更加赏心悦目。
他个头不高,身材圆润,脸颊红润,黑色的络腮胡稀疏地沿着脸颊生长,没有设法在他脸上宣示主权。
他今年五十三岁,喜欢穿能凸显他年纪与身份的西装,它们都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价格高昂,还有配套的马甲。
他们俩看起来根本不像一对夫妻,倒像是乡绅和好莱坞女明星站在一起。
桑丘·潘沙[2]和杜尔西内亚·台尔·托波索[3]。
虽然他是继承爵位的那一个,实际上安在她头上却更加合适。
“你应该马上动身了。”
她再次提醒道。
“用不着。”
马格纳斯嘟嘟囔囔地说,一边使劲把行李箱的盖子往下压,“她不过只是个该死的清洁工罢了。”
“她和我们住在一起。”
“她住在木屋里,这可是两回事。”
“警察想和你聊聊。”
“我一回去,他们就可以和我聊,并不是我有什么想和他们说的。
牧师说她是被电线绊倒的,真是让人遗憾,但这又不是我的错。
他们不是在暗示是我谋杀了她之类的吧。”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马格纳斯。”
“呃,我不可能做到,我一直陪你在这里度假。”
弗朗西斯·派伊淡漠地看着丈夫在和他的行李箱较劲,没打算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