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

结果警察是来了，但那是因为有人发现了老疯的尸体报案了。

&rdo;袁江的神态倒不像是说谎。

&ldo;不管怎么说，你得跟我们走一趟警局，留下你的dna跟现场的呕吐物做比对。

&rdo;聂长远起身，用眼神示意袁江出门。

袁江倒是坦荡：&ldo;去就去！

&rdo;

&ldo;袁江，你看到那对年轻男女了吗？&rdo;游亦杨还在纠结年轻男女的问题。

&ldo;看见啦！

&rdo;袁江没好气地回答，&ldo;他们穿着铁路一中的校服，应该是一中的高中生。

而且是对小情侣，两人牵手下楼离开的。

他们走的时候，老疯还在楼上骂骂咧咧的。

&rdo;

游亦杨掏出手机，按了几下举到袁江面前：&ldo;你看看，其中那个男的是不是他？&rdo;

游亦杨给袁江看的是直播那晚的截图。

袁江乍看之下竟然全身抖了一下，脸色急剧变化：&ldo;不，不是他，我记得那男孩长得挺好看，不至于十年过去变化这么大。

&rdo;

聂长远审视袁江：&ldo;不对啊，既然不是他，你干吗反应这么大？&rdo;

袁江顿了顿，大声回答：&ldo;这大黑天的，蜡烛光照在人脸上怪吓人的！

&rdo;

聂长远也不再追究此事：&ldo;得，顺便找个画师做个素描，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那对儿男女吧。

&rdo;

老疯乖乖跟在游亦杨身后，嘴里絮絮叨叨：&ldo;高中生，男生，女生……&rdo;

第六章顺风车

中午的时候，游亦杨坐在市局刑侦支队办公区聂长远的办公桌旁，而只有游亦杨能看见的老疯就蹲在身边。

老疯就像个耐心等待糖果的孩子，虽然丑陋肮脏，但安静乖巧得让游亦杨心疼。

游亦杨知道，只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来，老疯才会得偿所愿，就此远离自己，在那之前，他跟定了这个能够为他讨还公道的客串侦探。

换句话说，也就是游亦杨自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破了老疯的案子，给已经离世10之久的老疯，也是给这个社会一个交代。

案子不破，恐怕游亦杨永远也无法摆脱老疯这个幽怨又可怜的幻象吧。

虽然老疯没有亲人追究此案，但正义始终欠曾经在世上的这个鲜活生命一个交代。

游亦杨在与老疯的幻影相处了这短短三天之后，似乎也对这个从未谋面的老疯有了感情，而他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还原真相，让真凶接受法律的制裁。

游亦杨扪心自问，如果说当初他只是想搭老疯这个案子的顺风车，真正目的是跟聂长远做交易，最终得到父亲的命案资料，那么现在，为老疯这个逝去的生命追求一个迟来的真相才是他的首要心愿。